“不,或许,那玉佩不止是信物那么简单。”魏岚抿着唇,忽而想到了一种可能,“之前沈蓁蓁正是因为发现了月老庙里有人手脚不干净,才给我递了这么个讯息出来。我虽是派人去查了京郊的几座寺院,但怕惊动对方,一直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天牢那边月老庙的人更是没有去查问过,所以查到的也有限……”
皇上见不得她苦恼的模样,伸手按了按她的唇,“别这么抿着,对身体不好。”
忽然被打断,魏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的避开了他的手,“这说着正事呢。”
“嗯,说正事。”皇上一本正经的收回手,“你是想从月老庙的人下手?可有确切的目标了?”
魏岚好笑的嗔了他一眼,也没拆穿他的那点小心思,而是顺着他的话也很是一本正经的答到,“没错。不过目前知晓的只一个在厨房里负责采买的僧人,还有一个平日洒扫庭院的僧人。”
她仔细的想了想,又道,“不过从先前查探到的消息来看,这庙里负责指引香客的和一些管事都有可能。若是要查,这些人也不能漏掉。”
皇上不知不觉间又把玩起了她的手指,一边自个儿绕手指绕得兴起,一边还不忘点头应到,“好,我会吩咐下去。”
魏岚没发现他的小动作,还在兀自思索着,“我总觉着除了那枚玉佩,他们身上定是还藏着什么可识别的信物……对了,魏子涛的商队你可有查出什么?”
“明面上倒是中规中矩,只每年会有两支商队来往于大业和陈国之间,不过这行程却是安排得很有意思。”皇上斜靠在软塌的另一头,姿态透着慵懒和优雅,神色间也夹着几分闲适,浑然不似在谈正事一般,嘴角还噙着抹略带邪肆的笑,眸中却满是讥讽的神色。
魏岚微微挑眉,也勾起了殷红的唇,“怎的有意思?”
皇上勾着她纤长白嫩的手指,“这魏子涛也是真有几分本事。他将每支商队分成了两队,陆路水路皆有门道,每年正月里出发,一队南下,一队北上,整个商队不仅将大业给包了个圆,还在陈国的寒山关打下了不小的名声,这生意做得倒真是红红火火,赚得盆满钵满的,还不落下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魏子涛的商队一路从京都南下,约摸四月初会到达江南一带,而后在那停留一个月余,再绕着西南往北走,一路到达云州才停歇。
另一路北上的,则是从东北绕到西北,途中经过边州停上一个多月再继续往云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