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觉着这不大可能。
穆王都已经死了那么久,怕是连骨头都化作了土。她应该没那么蠢,给个死人做嫁衣,还一做就是这么多年。
皇上冷笑一声,眼底满是讥讽,毕竟他这母妃可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
不过他还是没有放过这个可能,招来了暗卫,吩咐他们去查蔺氏一族和魏国公与当年穆王谋逆一事的关系同时,也让他们去查了魏太妃与穆王之间的往事,说不准还真有什么是他和先帝都不知晓的。
将事情安排妥当后,他慢悠悠的上了床榻,钻进了被子里,给他的皇后暖被窝去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皇上就起身去上早朝了。
魏岚醒来时都已经过了卯时,绿珠见着她坐起了身,一边伺候她起床,一边细声说到:“陛下走时吩咐奴婢告诉娘娘一声,今日怕是又不能过来陪娘娘,让奴婢记着提醒娘娘按时用膳喝药。”
“陛下是何时走的?”魏岚懒懒的瞥了她一眼,全当没听到她方才的话。
“……寅时末的时候走的。”绿珠伺候久了,也能看出她的心思了,当即有些好笑的回答了一声,便也没再提用膳喝药的事。
总归到点了她再盯着就是。说那么些话,也不过是为了提醒娘娘皇上的偏爱,让娘娘知道罢了。毕竟主子的日子过得舒坦,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才能跟着舒坦。
魏岚又是懒懒的睨了她一眼,她们这些小心思她也是知晓的,所以也没戳破,只要她们懂得分寸便好。
绿珠伺候着她起床洗漱好,便由翠喜上前来帮忙更衣了。
按着惯例,翠喜依旧是一边挑着些宫里头宫女太监们的新鲜事与魏岚说,一边帮她更衣梳妆打扮。
“娘娘您是不知,那几个小太监被陈公公那神神叨叨的模样吓得可是一宿没睡,第二天早上个个都是哭爹喊娘的求着要换个差事,不愿跟在陈公公身边伺候了。”
魏岚挑眉,“那陈总管可不得被气得够呛?”
“可不是么!”翠喜也没忍住笑了出来,“陈公公可气了,直接让人将那几个小太监给关进了屋子里,说是让他们好生反省,想清楚了再出来。”
她顿了顿,还学起了陈总管的声音来,“你们都给杂家好生听着,能跟在杂家身边伺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要不是杂家瞧着你们几个兔崽子顺眼儿,还轮不着你们。你们若是不愿,那明儿杂家就将你们都赶到掖庭当差去。”
还别说,翠喜这把声音学得还真像,就连说话的神色也是模仿得惟妙惟俏的,仿若真是陈公公在自个儿跟前说话一样。
魏岚不由得高看了翠喜一眼,眼带欣赏的道了一句,“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有这本事啊,学得还挺有那么个意思的。”
翠喜突然被她这么一夸,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眸微垂面带几分羞涩的回到,“还不是昨儿他们动静闹得太大,奴婢正巧路过就多瞧了几眼。”
“那几个小太监就当真被他关了一天?”魏岚笑了笑,很是随意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