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魏岚想起她方才的话中也有提起过秋慧高烧时喊过王爷饶命,“她可有说过是哪位王爷?”
春杏仔细的想了想,才摇头答到:“没有。她在奴婢说了不是他们派来的后,就没再提过王爷二字了,甚至连太妃也没再提起。”
见着也问不出什么,魏岚便也没再继续纠结于秋慧口中的王爷是谁,而是对着李昆和春杏道,“如此一来,本宫倒是越发的想去会一会这个秋慧了。”
春杏和李昆伴着魏岚一块儿去了梅苑。
菱姬知晓她要过来,早早的就等在了梅苑的门口,见到了魏岚,立即行礼请安,而后一脸忐忑的问到:“皇后娘娘可是需要菱姬做些什么?”
“暂时无需用得着你,你且就先安生在这梅苑里待着。”魏岚摆了摆手,见她仍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便又多说了几句,“你放心,本宫一向是说到做到。等过段时日,待一切尘埃落定,本宫自会放你自由。”
菱姬见状,也只能讷讷的应了声:“奴婢谢娘娘开恩。”
说完,她就回了屋子,将门关得紧紧的,做足了一副不会多事的听话模样。
对此魏岚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不再在意。她侧首看向了侯在一旁的陈德海,声音清冷的问到:“那人在哪个屋子?”
陈德海如今是梅苑的管事太监,负责这院子里的一切事务,此次秋慧被送过来就是由他安置的。听得魏岚问话,他也不敢耽搁,当即答到,“回娘娘的话,就关在西边的厢房里,奴才差人好生看着呢。”
说罢就领着魏岚往西边厢房走去。魏岚也不着急,一手搭在春杏的肘臂上,步履缓缓的跟在他身后走着,“菱姬这些时日可还安分?”
“她每日都待在屋子里,鲜少出来。就连先前被送进来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婉玲,也寻了个由头走了,至今外头也没见再有什么动静。”陈德海低声答着,忽然他话音一顿,声音又压下了几分,继续说到,“不过那婉玲走时,菱姬与奴才说了一嘴,说婉玲是得了贵人喜欢,有了高枝才走的。奴才听着,那话好似是故意说给奴才听的。”
“嗯?”魏岚声音微扬,带了几分兴趣,“那她定也与你说了那婉玲的新高枝是哪位贵人,对吧?”
“娘娘圣明。”陈德海很是时宜的拍了句马屁,才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脸上神色也变得神神秘秘的,“她说,婉玲这一走那边也是不知情的。听说现在永宁宫那边也是气得不轻,本来是想着将婉玲送过去新晋的如美人那边伺候的,结果婉玲却自个儿去了长乐宫。也不知她是怎么哄的宛妃娘娘,就连太妃身边的岑嬷嬷出面也没将婉玲给要回去。”
魏岚听了面上也露出几分惊奇的神色,勾了勾唇角,笑着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想不到宛妃也有如此硬气的时候,想来应该是当真喜欢那个叫婉玲的宫女伺候了。”
陈德海心里虽也是这么想,可嘴里却不敢应这话,毕竟有些话贵人们说得,他们这些做奴才却说不得。当下也只讪讪的笑了声,声音恢复正常的道了一声,“娘娘到了,人就在屋子里,可要奴才陪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