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昆这话就听得有些不明白了,“娘娘为何如此肯定此事不是那两家做的?”
魏岚难得有心情,便与他解释了一番,“那夜本宫和陛下赐婚江妙妙于魏子江,魏国公确实是对江妙妙起了杀心。”
因此魏国公才会提起阴亲一说,不过皇上和魏岚顺势就说出了江妙妙与魏子江才子佳人,生死与共,当是一段佳话。魏国公若是不想魏子江给江妙妙陪葬,那就得护住江妙妙,一定要让她活着嫁给魏子江。至于嫁过去如何,就看江妙妙自己的造化了。
宁安侯如今还得仰仗魏国公,当然以其为马首是瞻,更何况他们如今还得靠着江妙妙与魏国公府攀上关系,自然就更不会让江妙妙出事了。
所以江妙妙的死,不会是他们做的。
至于江子莺……魏岚轻笑一声,她都在宁安侯府里忍了这么多年,眼见着就能让江妙妙入地狱了,又怎会在这关键时刻给对方一个痛快。
所以她只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里去见了江妙妙,被人拿来当箭使了。不过……
魏岚微微沉思,江子莺当真是自己主动去见江妙妙的吗?
她抬眸,睨了李昆一眼,“着人去问问江子莺,为何要在那个时候去见江妙妙,至于旁的,你们只管看着便是。”
“想必这个时候,魏国公可是比谁都着急要查出杀江妙妙的凶手。”魏岚说着,忽而眸光一转,“罢了,再派两个暗卫过去好生保护好江子莺,可别让这筏子最后真成了替罪羔羊,让那幕后之人奸计得逞。”
“小的知道了。”
皇上一连两日都是宿在乾元殿那边,白日里连过来坤宁宫的时间都没有,只得时不时的差苏有礼过来看上一眼,瞧瞧魏岚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魏岚好笑的看着苏有礼,“本宫身子真的好的很,你回去告诉圣上,让他安心处理公务,无需担心本宫。”
苏有礼苦着脸,“上一回老奴也是这么回的话,可陛下还是觉得不放心。若不是这朝中政事繁忙,又加之陈国和梁国的使团来谈和盟事宜,圣上也不会忙得焦头烂额的,连陪娘娘的时间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愁眉苦脸满是担忧的继续说到,“娘娘您是没瞧见,这两日圣上可是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就连用膳也都是匆匆吃上两口,就又忙着去处理与两国使臣谈判的大人们新递上来的折子了。哎,再这么下去,陛下的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啊……”
“老奴是真担心陛下,也冒着胆子劝说过几句,可娘娘您也知道,陛下一忙起来哪能听得进老奴的劝告啊……”他苦着脸,小心翼翼的瞅了瞅魏岚,见着魏岚似乎依旧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禁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也重了几分,提高了声量道,“也就只有娘娘的话,陛下才能听进去几分了。”
魏岚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微微挑眉,勾着唇角说到,“那不若本宫去乾元殿陪陪皇上?左右本宫在坤宁宫中也无事。”
苏有礼闻言当即松了一口气,眼里一抹喜色一闪而过。
只是还未待他点头,魏岚就微微皱起了眉头,似有何苦恼一般轻叹了一声,“可是既然朝中政务如此繁忙,本宫未得宣召就去乾元殿里见皇上……这似乎不大好吧?届时让朝中大臣们知晓了,少不得又是一堆奏折递上来,那陛下岂不是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