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岚乍然被他微冷的肌肤激得微微缩了缩脖子,挣开了一些距离,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刚走开一会儿,你又犯什么诨?”
皇上只是嬉笑着将她搂紧了些,故意探着下巴往她脸上蹭了蹭,“就是想你了。”
魏岚拿他这副无赖模样也是没办法,一边无奈的躲着,一边笑着嗔声道,“好了别闹了,不是说折子多,要晚些才能回来吗?”
“想你了,就先回来了。”皇上答得很是理直气壮。
魏岚笑了,“你要偷懒便偷懒,可莫要扯我做大旗。这要是让朝中那几个老顽固听到,少不得又得给你多上几封奏折。届时我头上这个魅惑君王的污名怕是就真洗不清了。”
“朕看谁敢胡说!”皇上立时佯作怒状,“那帮老顽固就是太闲了无事做,才总是盯着这些事儿,岚儿你莫要理会他们。”
要不是看着他们的出发点还是缘于一片忠君之心,他早就让这些老顽固回家颐养天年去了。魏岚也是知晓那几个大人其实也是好的,就是迂腐固执了些,所以也从未将他们那些看不惯她的话给放在心上。
她看着皇上又这样说,也只是好笑的附和了几声,然后又好是一番劝哄,才劝得皇上放开她去洗漱更衣。
皇上换了一套舒适简洁的居服,头发还带着丝潮气,便将头发披散了下来挽到了后背上,只用条明黄色的发带简单的系在了发丝中段的位置,以防发丝四散。他回到寝殿,见着魏岚正靠着软塌上的软枕看书,便走了过去,坐到了她的身旁,瞅了眼她手中的书籍,笑着道,“周游子的诸国列传?这书瞧着还挺有趣的,岚儿是从哪儿找来的?”
魏岚抬眸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了书页上,一边闲闲的应到,“不就是从你那边的书架上寻来的。说起来之前在你这儿还真没见过这本书,这回又是哪位大人投其所好给你搜罗回来的?”
“嗯?”皇上面露几分疑惑,想了想,一边摇着头,一边也凑过去一块儿看了起来,“不记得了,可能苏有礼会记得,这些书一贯是由他帮我整理的。岚儿可要寻他来问问?”
魏岚好笑的嗤了一声,“他一天到晚陪着你熬着,好不容易今儿得早歇一会儿,便不要折腾他了。省得下回见着了我,又得跟我哭着说什么他老了怕也伺候不了你几年了,让我好生照看着你之类的话。”
皇上闻言也跟着笑出了声,“他这阵子是越发的喜欢说这些话了,也不知是不是又偷溜到戏园子去看了什么新的话本。”
两人一边相依偎着看着同一本书,一边嬉笑着闲话家常,一会儿说苏有礼最近是越发的喜欢胡思乱想说些犯傻的话了,一会儿又说到陈国和梁国之间那些明刀暗箭的交锋,最后话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又落到了静妃的身上。
“对了,方才你去沐浴时,驿馆那边来了信,说是岭南陈氏的人已经到了。不过我瞧着也晚了,宫里都下了钥,也不好再将人带进来,便差人去了信,让他们先在驿馆里好生歇息一晚,明早再进宫来。”魏岚忽然想起这事儿,赶忙跟他说了一声,“不过我想着同样收到消息的人也不少,便也派人去驿馆里盯着了,瞧瞧到底有多少人会去给陈氏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