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岚满脸无知的眨了眨眼,很是虚心的求教,“那到底是谁惹着你了?你不说,本宫怎么会知晓?本宫不知晓,又怎么帮你出气呢?”
“你!”珍妃气炸了,“魏岚!”
“冷静,冷静!珍妃娘娘莫要冲动了!”荣嫔在一旁不嫌事大的煽风点火……哦不,当和事佬,“您有什么委屈可以跟皇后娘娘说,谁给你气受了也不要怕,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你闭嘴!”珍妃咬牙,气呼呼捏着手中的绢帕猛的在耳边扇风,忽的她脸色一边,不见了愤怒,换上了一副哀戚的面容,说话也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贯泼辣爽利的嗓音此刻也变得尖尖细细的,“你们就惯会欺负老实人呜呜呜……你们就气我吧,气我吧,气死了我好霸了我宫里的宝贝们呜呜呜……”
她捏着绢帕按了按眼角,故作娇柔的抽了几声气,“呜呜呜……皇上呀,臣妾心底委屈呀……”
魏岚被她那造作的嗓子给哭得身子抖了抖,顿时就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行了行了,有话好好说。瞧你这假哭的劲儿,这什么地儿啊,也不怕惊着了静妃。”
珍妃说收就收,冲着魏岚娇哼了一声,“是你先为难我的。”
“是是,是本宫错了。”魏岚无奈摇头,“说吧,这一来就冲本宫摆脸色,到底是受啥委屈了?”
这宫中妃嫔性子各异,有荣嫔这种胆小怯懦的,也有宛妃那样心思深沉的,但唯独珍妃的性子最直,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不遮不掩的,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
起先也给魏岚使过几个绊子,但在瞧见讨不到什么好处后,也是最先清醒的。
跟魏岚争宠?就皇上那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儿,就是魏岚没进宫前,也没去过她宫中几次,不至于。
争夺掌宫之权?笑话,是闲散富贵的日子不够香吗,为何非得去干那累死累活还不讨好的事?再说了,那本就是人家皇后的事,她何必要费那劳什子力去抢。
重点是,又抢不过。
那她干嘛还要去与魏岚作对?瞬间想通的珍妃表示,只要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好,皇上来不来的无所谓。
什么都没有她自个儿过得舒坦自在来得重要。
魏岚也是瞧出她是真的豁达,对她直爽的性子也很是欣赏,所以在这么多妃嫔中,她对珍妃也最特别的,两人之间的相处,多少也有几分朋友间的自在随意。
是以对于珍妃偶尔耍的那些小脾气,也很是纵容。
她方才与荣嫔说的一句话也没错,珍妃就是个金枝玉叶,平日里都得端着捧着纵着的,这宫里除了那几位,还真没人能给她委屈受。
珍妃努了努嘴,眼里带了几分委屈,“还不是你,无端端的让我去帮着招待陈家那些女人。”
“她们怎么了?”魏岚这回是真不解了。
“唉……”珍妃重重的叹了口气,瞄了眼那几位坐得远远的妃嫔,压低了声音,脸上是跟碰着了什么污糟玩意儿的恶心表情,“你知道么,她们天天巴着我要我给她们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