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奇不慎跌落,掉进了一个深坑里,一下子磕晕了过去。
根叔听到阿奇的声音后,赶忙往回看,看到阿奇如自己预想的一样掉进了坑里后,轻叹了一口气。
“小阿齐啊,你命不该绝,等回头醒来了忘记这里吧,这里的一切不能让外边那些贪婪的人知道,只能苦了你了孩子。”
说完这句话的根叔,从怀里掏出一包不知名药粉,朝着深坑里洒了下去,之后又找了许多枯枝烂叶,把这个洞口遮掩住。
做完这一切的根叔看了眼血色的天空,又看看被遮掩住的洞口。
“终究这一天还是来了...,长生真的这么诱人吗?权利也真的这么重要吗?”
............
等阿奇再次醒来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忘了些什么。看着自己现在这个泥泞的样子,抬头望了望天。
原来自己是栽沟里去了呀。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掉进了沟里呢?
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恰巧深坑向外有一颗粗壮的藤条可以让借它的力出去。
出来后的阿奇依旧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视野里的树木都晃出虚影来了。阿奇的身体告诉他,快睡吧,快睡吧。
可是精神上却总觉得自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但是又想不起来那件事儿是什么,这让阿奇非常的痛苦。
这时的森林里大雾又开始弥漫了起来,阿奇在雾中再次来到了最开始的祠堂前。
“哪里来的铃铛声和孩子哭声啊?真的好吵啊?”
“这都什么呀!谁没事还往祠堂前边挂铃铛挂红绳啊?有毛病吧?”
嫌弃这些铃铛声和哭声吵闹的阿奇三下五除二就把绕着祠堂周围一圈的铃铛和红绳都卸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耳边一下子就清静了下来。
清静下来后,阿奇就再也撑不住了,缓缓坐下,靠着祠堂口的童子石像开始休息。
半眯着眼的阿奇好似听到耳边有人在询问他。
“你帮了我,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你有什么心愿吗?”
阿奇以为自己幻听了,半是嘲讽半是讥笑的说了句。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哪里还有什么愿望啊! 愿望这个东西啊,太过飘渺,有需要的时候到时候再说呗。”
此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阿奇也就在这石像边彻底睡了过去。
............
“仪式要开始了,快点。”
“千百年......就一个...,不能...放过...错过......没了。”
“爹!你答应我的,......会......芳芳...,怎么......,放过她!”
“......孩子...无辜,不要......求…”
昏睡中还没恢复过来的阿奇,总觉得周围有点吵,其中有一个男子的说话声音真的非常耳熟,但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芳芳?这个名字好熟悉的感觉,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半是清醒半是挣扎的起身,直觉告诉自己必须要躲起来,不然会有性命危险。
踉踉跄跄的躲藏好以后,阿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只觉得浑身提不起劲。
阿奇心想,这回可真的要完蛋了。
现在这遭遇,自己都没有搞清楚状况,也不知道这交流的人都是谁,和自己什么关系。
突然,一声满含怒气的声音刺激了阿奇,让他暂时有了清醒的头脑。
“到底是谁破坏了仪式?难不成那个村子里还有剩余的人吗?”
看着祠堂前一片狼藉的张玉笙微微抿了抿唇,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没有说。保持了沉默。
“爹!既然仪式已经破坏了也没有时间来修复了,那就放了芳芳和孩子吧。”
“啪!”
“逆子!被外边的人带坏了!回家后禁闭思过。”
清脆的耳光声在林中响起,阿奇也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
“沙沙...沙沙...”
“谁在哪里! 宵小鼠辈赶快出来?”
阿奇以为是在说自己,没想到露馅了,刚想要动身出去,就听见不远处的声音变得更大,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好久不见,大长老。”
“巫祝男觋(xi一声)。”
“根叔?巫祝?”
根叔这个名字也好熟悉?
阿奇再也控制不住了,身体悄悄的往外探了探,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局势。
昏暗且微弱的月光照着下边的3个人,有两个看起来都很年轻的人站在一边,另一边是一个年迈老人。
当看清楚那张脸时,阿奇瞳孔扩大,瞬间耳鸣。
在这一瞬间,阿奇都想起来了,根叔,芳芳姐,村子里的大家还有那个捡来的人张玉笙。
阿奇深知自己的弱小,拼命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就这样躲在暗处看着他们三个人的斗争。
“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小地方竟然还有巫祝,不愧是少司命的祭司。”
“不过你也来晚了,这里的少司命已经消散殆尽了。”
“张家人依旧这副做派,有够恶心的!”
被骂的大长老才不在意这个,只要能够维持张家的一切,这些都不算什么。
“废话少说,留下来吧。”
根叔率先出招,一把柴刀舞的虎虎生风,逼得张家二人不断后退,可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败在了年老体弱上。
一招棋差,根叔被大长老踢飞撞在了祠堂上,血流不止。
根叔感觉到自己的肋骨近乎全部断裂,断掉的肋骨深深地插进来心肺,怕是命不久矣,没有退路了。
不行!阿奇是这些年来,唯一被少司命祝福的孩子,身上携带的力量必须隐藏好,那个傻小子必须走,要拖延时间,把这二人引去陷阱里。
根叔强撑着已到强弩之末的身体,使用秘法强行恢复行动,把大长老和张玉笙带到了机关里,以一换一的让大长老当场殒命,张玉笙重伤。
看着消失的三人,阿奇这才跑了出来,他拼命的跑,可是不管怎么样,就能听到趋之附骨的铃铛声,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强列了,头疼的难受,在阿奇最终昏迷的前一刻,好似看到了一个人影。
“大长老真是个蠢货,找了半天,少司命的祝福原来在这个小子的身上,带走。”
“那个外族女人呢?”
“张玉笙妻子?她怀着孕呢,她的那个孩子刚好能祝我们一臂之力,祭祀的时候那个孩子就会成为新的圣婴。”
“嘀嗒…嘀嗒…”
哪里来的水声?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