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旺低声说，“这里还真豪华啊。”

兄弟俩走马观花，落后别人一截，曹恒看着来回游荡的锦鲤，“还行吧，再豪华都是钱堆出来。”

“哥，这里吃一顿饭应该很贵吧。”

“这里不是贵不贵的问题，是门槛，能进来这里吃饭是代表身份，不过，以你目前的身家想进来吃饭不是什么难事。”曹恒明白这里是圈子的聚集地，来吃饭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吃饭。

随行至梅花包间里，有一个展柜在展示古董字画，有现代名人作家的作品，也有些年代久远的东西，曹恒驻足看墙上展柜里的东西，

目光转到现代相当有名的大画家作品时，不禁皱眉，听说过他的名号，作品真不怎么样，像幼儿园小朋友随笔画多个不同卡通图拼凑在一块。

人类追求商业价值，审美越来越差。只因一个问题，人都有慕强屈服的习性，只要上层人物指着地上的狗屎说这黄金做的，能吃，好好吃啊，我刚尝了一口。

中层想要踏进上层社会的人会匍匐到地上大吃一口，忍着恶心竖起大拇指夸赞，‘王总，感谢你给我推荐这么美味的东西。’

可能不是审美降低，而是畏强权，

想成为强权，再对下一个人说狗屎外面是一层能食用的黄金味道很好，周而复始，圈子外的人也不明白狗屎美味在哪里，人云亦云，把吃屎当成努力的目标。

幻想着有一天能和大佬吃一口黄金狗屎，于是乎狗屎的价格越来越高。

拉屎的狗变成大美食家，上面的人都知道屎就是屎，很难吃，很恶心。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吃屎，也想其他人拉开距离就要对外说黄金狗屎很美味。

不得不把拉屎的狗捧起，而后卖狗屎圈钱，想认识、巴结他们的人就会高价出钱买狗屎...............

“你喜欢哪一个，我送给你。”

曹恒看了眼笑盈盈的张悦欣道，“哪一个都不喜欢，太过于抽象，不，是丑像，我知道这些垃圾是怎么回事，拿回家干嘛？擦屁股都用不上它。”

情商这么低，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么高的地位，张悦欣脸上的不悦之色浅浅闪过，保持笑容，指着墙上一幅画，“这个是国内很有名的美术学院教授的画作，曾一度炒到120万一幅，想要求得他一幅作品的人拍到三年后。”

她刚才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曹恒的眼睛，“到我今天的地位，需要迎合的人很少，最主要的是分清楚出现在身边的人是好、是坏同时提醒自己不要猖狂去踩红线。”

笑容僵硬在脸上，张悦欣脸上的神情很精彩，像是在表演脸谱，震惊于曹恒那双明亮平静不起波澜的眼眸能轻易洞察自己的心思，

在同龄人中心智超越自己的人很少曾以此引以为傲，自信被击破。很快便收拾好情绪，“确实是如此，想要进入更高一层就要增强鉴赏力。这世界是不允许耿直的人存在，有些地方不容许你干干净净，需要大家一起黑。”

张家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手笔投资庄园，这里土地到建筑建设，至少十亿起步，张悦欣不过是站台前的经营者，“无非就是挣俩钱，联合起来搞垄断，没必要说得这么高深莫测，

千万别犯法，上面一棍就能把你们小团体抽翻。

恒胜不做抢底层饭碗的事，我们是服务性公司，帮助众多底层发展，解决滞销问题，所以啊，我们是对立的。”

张悦欣想要开口就被张远文打断，“闺女去看一下怎么还没上菜，郑伯伯下午还有事要做。”

“好的！爸，我出去看看。”转身那一刻，脸色无比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