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还未亮,白矖便又被一阵惊天动地的拍门声,给惊醒了!
“真晦气,又是谁扰人清梦啊!”
白矖嘟囔着翻了个身,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本以为自己不去开门,不用过多久,那拍门之人,自然会识趣地离开。谁料,今儿这拍门的人,仿佛见不到白矖不肯罢休似的!
“砰砰砰”的拍门声震耳欲聋,一点儿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就差要将那脆弱的木门,给拆卸散了!
“姐姐……”
长欢揉了揉眼睛,也被那没完没了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白矖无奈,只得恨恨地起身,匆匆套上一件衣裳,哈欠连天地跑向了大门口。
“谁呀!一大早的,得了羊癫疯了吗?跑我们家门口闹事儿?”
白矖边开门,边叫骂着!
“白姑娘,白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门刚一打开,便冲进来一个人来!吓的白矖连最后的一丝困意都没有了!
“本姑娘好着呢!一大早的,你有病啊?来找本姑娘的晦气的是吧?”
天色暗沉,即便是白矖没能看清来人的面孔,但从声音来判断,她也听出来者是谁了!
不是那李义,还能是谁?
这人,就不能等出了太阳,等白矖睡够了,再来闹腾吗?
烦死了!
白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真是头疼啊!
“白……白姑娘,王……王富死了!”
李义好不容易稍稍喘匀了气儿,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哦,就这事儿?值得你这一大清早的跑来扰我美梦?”
白矖烦躁地看了一眼站在黑暗中的李义,强忍着飙脏话的冲动!
就这事儿?
听到白矖这么说,李义呆住了!原来在白矖眼中,一条人命,称之为“就这事儿”?李义对白矖有些失望,他没想到,眼前的少女,竟是这般冷心冷血之人!
“白姑娘,我没想到,你竟这般冷血无情!”
李义沉下声,方才的冲动劲儿,瞬间消失不见。
“我与他非亲非故,他死不死,关我屁事?更何况……他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他自找的!”
对于李义的这番质问,白矖有些恼火!她只是答应帮云祈破案而已,怎么还牵扯上自己的名声了?
白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你们都是瞎子吗?云祈让你们来是干嘛的?这人胡乱闯我茶肆,你们是没看到吗?”
白矖火冒三丈地打开门,对着大门口的那颗老树,叫骂着!
顷刻间,两名身着黑衣的人,便悄然落地,跪拜在白矖面前!
“白姑娘恕罪,属下等失职,稍后自去大皇子处请罪!”
二人抱拳,言语间确有愧疚。
“把他丢出去!现在!立刻!马上!以后,我茶肆范围一公里处,我不想再见到此人!”
被人扰了好梦,又被人无端端地质疑,白矖心中,此刻正蹭蹭蹭升起好大一团怒火!于是乎,她双手叉腰,端起一副泼妇样儿,恶狠狠地朝那两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