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说的也有理,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等他身份确认了,你再行这礼,他也就受得了!”
白矖笑着打圆场道。她没想到,眼前的孱弱少年,竟是如此的谨慎。
迟越一听,白矖说的有道理,遂当下直起身子,拉着顾怀瑜就要往外跑!
“嗳?你做什么去?”
白矖见顾怀瑜被迟越扯的脚步踉跄,险些摔倒,于是,立马上前扯住迟越。
“带顾公子去广陵侯府认亲啊!”
迟越挠了挠脑袋,不理解白矖为何会突然拉住自己。
“顾公子有伤在身,你动作小些,仔细再伤着他了!”
白矖瞪了迟越一眼,无奈地说道。
迟越这火急火燎的性子,也不知像了谁!顾怀瑜一只胳膊被他驾车给撞伤了,他若再这么莽撞,只怕是这瘦弱的顾公子的另一只胳膊,也保不齐要伤了!
“是我鲁莽了!顾公子海涵!”
迟越吓得赶忙松了手,然后抱拳立在一旁,满脸的歉疚。
“无碍的,迟公子不必自责。”
顾怀瑜连连摇头,脸上并没有一丝的责怪。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等确认后,回来告诉我一声儿,我也好放心。”
白矖朝迟越和顾怀瑜挥挥手,示意他们早些去广陵候府。
迟越这回倒是细心了些,他在前头慢慢地走着,顾怀瑜则是缓缓地跟在后头。
巷口,一辆马车,早就等候多时。迟越小心翼翼地扶着顾怀瑜上了马车,而后,自己也翻身跃上马车,一挥鞭,马儿嘶吼一声,马车便缓缓起步,向远处驶去。
“看什么?舍不得?”
一道熟悉的男声,自白矖身后响起,她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是云祈。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只是觉得……他的事儿,有些过于巧合了!”
白矖望着巷口,那里早就没了马车的影子。
顾怀瑜出现的过程,过于巧合,而他,记起自己的事情的时机,也过于巧合!这一切,看似只是偶然,可白矖就是觉得,他的出现,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我可以肯定,今日他去广陵侯府的结果,一定是:他就是广陵侯的嫡次子!”
云祈站到白矖身侧,盯着空荡荡地巷口,忽然说道。
“你刚才为何不现身?”
白矖回头,看了云祈一眼,好奇问他。她一直都知道,云祈刚才就来了,只不过……他是翻后院的墙进来的,而迟越,是从正门进来的!
“我幼时,曾有缘见过广陵侯的两个嫡子一面,那时,我并未察觉他的两个儿子,与我有哪里相像!可我们见到的这个顾怀瑜,却与我有五六分的相像!”
云祈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可他说出来的话,白矖是明白的,他的意思是,这个顾怀瑜或许并非是真的顾怀瑜!
可如果,这个顾怀瑜,并非是真的顾怀瑜,那真的顾怀瑜,又去了哪里?而这个人,又为什么要冒充顾侯的儿子?
其实,云祈一直想不通的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究竟又为何会长的如此相像?一个同自己长的这般相像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身边,说不多思虑些,也是不可能的!
罢了,想再多,也无甚意义。既来之,则安之吧!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顾怀瑜的眉眼,和那个白衣蒙面人,也有几分相似!”
白矖仔细看了看云祈,忽然开口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可……他们的身形,差很多!这个顾怀瑜,过于瘦弱了,而那个人,瞧着身形健硕,倒不似这般的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