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瑜在茶肆待了多日,又日日同长欢一起帮忙,他怎么可能摸不透一个八岁女童的性子呢?正是因为顾怀瑜知道长欢贪吃,并且知道她对身边熟悉的人不设防,故而他才敢这般胆大的试探!
“世子若想对付那女童,为何不直接下毒,或者杀了她?为何要采用这般迂回的手段?”
顾怀瑜身侧的侍卫,目露疑惑。他实在想不通,明明有更直接的方法,为何偏要采取这种迂回又伤不了对方分毫的方法!
“我又没想对付她,也没想伤她!”
顾怀瑜笑了,难得心情正好,故而多解释了一句。
是的,顾怀瑜从来都没想过要对付长欢,也从来没想过要伤她!一个小小的女童,他还没放在眼里的!他今日,只不过是有意醉倒长欢,来迷惑白矖罢了!
白矖对医术颇有见识,平日里,也偶尔会替街坊邻居把个脉,开几副清热解毒的汤药什么的,这些事儿,顾怀瑜是清楚的!故而今日,他才会用了这么个不入流的法子,来迷惑白矖!
如果说,他直接给长欢下毒,白矖替长欢把脉后,定是能察觉的!而若长欢只是不小心误食了酒酿,些许的酒意,也仅仅是会让长欢昏睡一会儿而已,白矖也不会怀疑上他的!
不得不说,顾怀瑜是有一点聪明在身上的!只不过,有些时候,人过于聪明,反倒是会轻敌了!
“禀世子,果然不出世子所料,那茶肆里头的小丫头,被人掳了!不见了!”
一名侍卫,步履匆匆而来,他附在顾怀瑜耳畔,悄声说道。
顾怀瑜眯了眯眼,挥挥手让侍卫继续去盯着茶肆,自己则仿佛同没事儿的人一般,不疾不徐地回了侯府!
茶肆内,白矖正急的焦头烂额!长欢又不见了,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奇怪!明明长欢在屋里睡觉,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摸着还有一丝温度的被窝,白矖知道,掳走长欢的人,并未走远!她当下召出暗卫,命他们追人!
就在这时,一支箭羽,“嗖”的一声,倏地扎入茶肆的门框!
白矖一惊,立马走过去,将箭拔下,箭尖上,正扎着一封信!白矖镇定地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若想寻回长欢,刘家村见。
又是刘家村?!
白矖扶额,她一看到刘家村三个字,就知道,此事一定是同沐瑶有关!因为,今日就是沐瑶说的三日之期!
说白了,这是沐瑶在逼白矖现身呢!
迟越匆匆赶来之时,看到的是,白矖正准备单枪匹马的出城!
“白姑娘莫急,一切尽在殿下的掌握中!”
迟越走到白矖身侧,附在她耳旁低语道。
白矖了然,虽说这事儿,原本就是她和云祈设计好的,但是……长欢不见了,还是让她短暂的失去了几分理智!
“长欢没事儿!白姑娘放心!”
迟越继续附在白矖耳畔低语。
听到迟越这话儿,白矖悬着的心,也才放下了!她正准备松一口气时,迟越又开口了:“白姑娘,暗处有侯府的人,你还得继续演下去!”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都说完了?谁叫你说话大喘气的?”
白矖抬手握拳,狠狠儿地给了迟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