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葱跟家中保姆王金凤和两个妹妹说了，谁也不准收礼，谁收了就滚出别墅，并要追究法律责任。她们听了点头说好，转告送礼者，王葱未婚妻有的是钱，啥都不缺，不要再送礼了，回绝了各路送礼者。

谁知王葱还是小瞧了这社会上的人。跟王葱关系密切的团部书记，越州市的领导都有打电话或上门过来，让王葱关照。

王葱说得很客气：“会优先考虑您推荐的人。但是我这边也为难，要为山昌县经济工作考虑，要为地方财政收入着想，为提高他们自身收入作打算。到时候该动的还是要动，无论如何要请您多包涵和理解。”

说情者见王葱说得合情合理，再说动与不动也不一定。既然事情都说到了，他们也就作罢了。

罗汉桥听说了，对王葱大为赞叹，说王葱这个年轻干部真是不一般，做事风格与众不同。他鼓励王葱大胆干，有什么事他在后面兜着。

王葱开始派出计经委的机关干部，一个人蹲点一个企业进行调查摸底。连财务人员都下去了，要对地方国有企业的管理情况，产品的销售情况，员工的反馈情况，员工福利情况等等，进行了资料收集和整理。

随着工作的深入，厂长书记人人自危，都想找王葱来沟通聊聊，搞好关系。计经委办公室主任宋云辉按照王葱计划，让办公室整理出了一张时间表，厂长书记每个人一个小时汇报时间，需要提前预约，王葱他一天最多接待六个人。

王葱跟他们沟通很简单，说明他这样做没有恶意，只是要了解企业，要促进企业走上更科学的企业管理上去，要为地方财政收入增长做贡献。让他们安心工作，只要有成效，经济效益有增长，谁也不会随便动他们的奶酪。

计经委企管科的科员贺小山在蹲点期间，被发电厂员工举报拿了袁文杰厂长的烟酒，被王葱在干部大会上点名批评，并通报发文处理了袁文杰和贺小山，都给予记过处分。贺小山先被停职反省，递交自我检讨报告公布上墙后，被人事科楼莹莹通知去了丝织厂蹲点。那贺小山见还有机会让自己将功补过，再也不敢另起他念，开始认真工作了起来。

王葱再次开会强调纪律，“我是带着罗书记等县领导班子的重托而来的，不是来走过场开玩笑的。谁再触犯高压线，拿工作换取个人好处，轻则处分或免职，重则提交纪委介入。”

计经委全体干部经此一事，谁也不敢伸手拿礼物，做起工作多了几分认真。

王葱让楼莹莹上墙公布对各科室干部的考核标准，对这次开展的工作，将进行摸底和评分，做得好的提拔为副科长或科长。做得不好的让贤退位，要岗位调整。

一下子涌现了几个能力强肯做事的人。企管科副科长中专毕业生李金龙文采出众，调研细致。而企管科科长章小波官腔十足，陈词滥调。经王葱提议，班子成员表决同意，李金龙升任了企管科科长，章小波则退居二线。章小波前期的企业调研工作，重新由李金龙领队着手。

王葱见表现优秀的科员涌现了出来，就有选择地组建了几个小组，再次分赴蹲点搜集能力差的企业里，重新进行了收集、整理和分析。

王葱见各企业现状分析报告基本完毕，就开始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