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夯实的路面,八百两银子!”
“一亩八百两?是现有的路夯实还是要带开荒的?”,苏父问道。
“不分开荒还是改造,都是一个价,八百两一亩。开荒的部分大概九成多吧。”
“开开荒的九成多?哎呀,贤侄,你被衙门坑惨了。开荒的那个要一千五百多两才能做的,要是开荒不足三四成还能勉强一做,你这九成,实在是不值当啊!”,苏父心痛道。
这条件,这个价,换谁来接手都是血亏的。
哪怕是他,没有一千三百两也绝对做不了。
要知道开荒修路真的很难。砍树除草,挖土挑担,重物夯实,哪怕地面情况好点,石头这些不多,但也是磨人的功夫。
尤其是后边夯实,得十来个汉子才能合力抬起那几百上千斤的重物上下拍击路面,一天下来累的半死也就夯实那半分地。
修路的每一步都是血汗浇筑出来的。
而这也是历史上修路一直被视为大功绩的原因,实在是太难,太贵了。
齐深因此才舍得出800两一亩。按以往一米宽的小路,一亩地长度接近1里。
衙门手里四十万,那就可以修500里路。500里路,放在哪里都能卓越等着领导表扬嘉奖。
而哪怕李飞修的是七八米甚至十米宽的大路,40万两也能修几十里,那么长的大路,上奏上去也一样少不了嘉奖。
按齐深心里说的:“这是我礼州上下齐心协力,攻克难关,才牙口上硬生生攒下的一条路,没花朝廷一分钱,怎能不嘉奖。”
听着苏父的痛惜,李飞笑了笑。
“伯父可是忘了那几样工程机械?要是花人力去修,自然得花大价钱一点一点的修出来。可是这机械出手,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你想想,咱们让四台挖掘机在前面开路,把那些凸起的小山包挖松,或者把中间的凹坑给填平,然后让推土机在中间把地面一囫囵推平整,之后再让那压路机疯狂震击夯实路面。前前后后,机械一条龙服务,用的了多少人力?能花多少钱?”
“而且这机械做的那是又好又快。尤其是咱们每组有四台,光一字排开都能整出十来米宽的路面,要修路基本只要几轮直推,费不了多少功夫。哪怕一开始师傅们的操作和配合不熟练,地形复杂不好弄,但一天下来也能轻轻松松作业几十上百亩,熟练之后几百上千亩不是难事吧?”
苏父一想,还真是这样。
这机械作业的速度太快,简直不讲道理了。
别人铁锹一下只挖能几斤泥,还不持久,干个把小时就软趴了。而这机械,一下铲子下去,出来就是几吨,还能一直持续这种高强度作业,算下来几百上千倍的差距。
一开始还没发觉不对劲,此时联系起修路建城这种大基建项目,一下子感觉苗头不对起来。
突然又想起李飞刚说的衙门出资……
“不对,你刚说,衙门给的修路价是一亩路面八百两?那不是?”
“没错,一亩路面八百两。等伯父的弟兄把机械练熟了,将任务完成,衙门那几十万两轻轻松松就是我的了。”
“而这几十万两只是第一阶段修缮道路,只能算开胃小菜。之后还有更大的第二阶段建城要动工,那可是建城,几千万两的总体投资,这么大笔数目,伯父还担心弟兄们做几天没工做?”
苏父吓了一跳。
“建城?几千万两?这是要重建礼州城的节奏啊。”
“重建?不不不,重建的麻烦事太多了,是新建城区,在另一边建造比如今礼州城还大两倍的新城区出来。”
“新城区?两倍大?”
苏父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