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了解下是什么证据,再判断做下一步。
“大爷,我瞧瞧您那证据。”我打开一条门缝说。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弯曲变形的证件,展平一看,是户口本,接着又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呜呜呜……”
视频中,孙鹤钰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嘴巴也被黄胶布粘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周遭一片漆黑,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她的嘴巴被粘住了,说不出话,但那双发红的眼睛,那凌乱的头发,都告诉我,她确实有危险。
“户口本打开我看看。”我说着伸手就要拿户口本。
把户口本递给我后,他还从上衣口袋里夹出一张身份证。
我打开户口本,户主是一个名叫孙福的男人。
于是我大概猜到这个找我要钱的男人就是孙福,看了身份证上的照片,不错,正是他,孙鹤钰的爸爸孙福。
“怎么样?现在你信了吧?”孙福说,“等你把钱交上,救出我女儿,我就做主同意你俩交往。”
我说:“你把地址和手机号给我,今天把钱凑够后就去找你。”
……
三十万,这笔钱就算放在今天,也不是我这种底层人能随便拿出来的。
要知道,我吃够牢饭出来后,已经算是走投无路,不是说因为我没有腿,只能坐轮椅,走不了路。
我的意思是,有前科很难找工作,家里的赃款也都被缴了,幸亏局子把我招安,给予我一份差事。
如今年纪大了,虽然加把劲也能合法赚到这个数,可当初十八九岁的时候,确实是艰难。
遇到困难,解决困难。
我铤而走险,决定回将军坟把剩下的陪葬品全带走,然后去市里找这方面的人,全部出手。
当天上午我就把墓葬搬运一空,这么说也不准确,棺椁和尸体我还是留下了的。
没敢坐公交,这种东西,察觉的人越少越好。
在公路边儿打了辆黑色高级轿车,把满满当当的两个麻袋装上后备箱,那个尿素袋则和我一起待在后座。
司机问我装的都是什么,我说锅碗瓢盆。
很明显,我没有骗他,那确实是锅碗瓢盆,不过有点老罢了。
一路向东,接着走西三环进了市区。
这期间我在手机上不断找古玩城之类的地方,最后确定去新华北大街上的省古玩城。
当然不能直接让司机开到那,那我不就暴露了吗?索性我让他开到附近的小区,假装自己搬家到了那里。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古董也一样。
我去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把这几袋子货全放在酒店,只从里面挑了个看起来最顺眼最贵的金器。
古玩城人很多,众人熙熙攘攘,目光总是看向我。
为什么看我?因为我高举着那把黄金长命锁,游走在人群中。
我只是举着,没有说话,懂行的自然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所以根本不用叫喊。
很快就有个光头男人拽住我,向我介绍道:“你这是清朝的吧?哦,对了,我叫上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