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服了。”我踹了一脚行李箱,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办?董老板。”上官西问我。
这栋别墅,已经是附近风水最好的一栋了,还尚且如此,真难想象,要是一个不懂风水的人,选了一栋风水更差的宅子,那不是早没了。
如果我和上官西去了,一下俩人都没了,那真是普天同庆了,漫漫长路,才迈出一步,就要宣告结束。
经过深思熟虑,我对上官西说:“你留下来,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和我汇报。”
说罢我掏出对讲机,给了他一台。
“别,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上官西说,“别和我说老孙闺女,老孙闺女属阴,几百平方,现在就我一个属阳。”
“你觉得阳气不足是吗?”我问道。
上官西点头道:“对啊!真出了事儿,我能怎么办?趁着还有口气,把遗书写好?”
我一听有道理,赶紧拽着他上楼,让他立在主卧门口,我进去把孙鹤钰摇醒,孙鹤钰半醒不醒的。
立马我就跟她说:“别睡了,现在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
我把脖子上的朱砂貔貅摘下来,挂她脖子上,说:“有什么危险,你就把这个貔貅掏出来,辟邪。”
孙鹤钰还摇摇晃晃,听我说完话就接着躺着睡了。
出门我跟上官西说:“有什么事儿,邪门事儿,你就躲到孙鹤钰身后。”
“我一个大男人,你让我躲到娘们身后?成何体统!”上官西说,“你得给我找个台阶下。”
我笑了,说:“人命关天的事儿,没必要为了面子,饿着肚子,之前有个故事,有人穷的只剩一顿饭的钱了,他没用这笔钱买饭吃,反而是买了一小块猪油。”
上官西问:“买猪油干什么?”
我继续说道:“往嘴巴上抹,让别人以为自己依然是吃香喝辣,其实都快饿死了。”
“哈哈,现在还有不少人这样呢。”
“不跟你多说了,再晚了真没机会了。”
从楼梯到房子外,我全是三步并作两步走。
外面很阴森,给我一种不是在别墅区,而是在墓园的感觉。
那种风,从皮肤钻入骨缝,钻入血液,流淌于全身。
我独自走在路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鼻头收缩,努力嗅空气里有没有烧焦味儿。
直走到出过事儿的房子前,也没有闻到有什么异味,更没看见这房子有亮灯。
倒是在外面看到个人影,一个白色的很挫很矮的人影。
我心想糟了,阎王好见,小鬼缠身。
这要是只小的,不得把我搭进去?这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
进屋前,还是先跟上,看看情况。
跟近了,我才突然发现,这他妈不是小孩,这是蹲着的孙福。
孙福蹲着走路,一直绕着那栋出了事儿的别墅走。
“妈的,这是遇上鬼打墙了吧?”说着,我就咬破中指,走到孙福的必经之路上,冲他脑门使劲一按,他就停了。
缓了缓,他问道:“我怎么在这儿蹲着?”
我告诉他:“你遇上鬼打墙了,我刚帮你破了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