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怕我跑掉吧,但孙鹤钰说:“就让他一个人出去思考思考吧。”
是啊,我的确需要思考。
这东南亚来的巫师,用的是巫术,我根本不了解。
如果按照咱们的文化来讲,阴阳之中,羊同“阳”,可墓地是阴气极盛的地方,以阳镇阴,没问题。
像很多学校、军事场地,都盖在墓地之上,或者附近,一是以阳镇阴,二是地价便宜。
我的母校不一样,别人说起鬼故事,说起自己的母校之前都是一片坟,瞬间就能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的母校以前是一处养鸡场,说出来只会让别人笑话。
既然在墓地附近养羊没问题,那还纠结什么呢?
关键在于,为什么要让羊吃坟头草呢?
让牛吃,可以用来开天眼,让羊吃,莫非也有相同的作用?
如果我能联系上我爸妈就好了,他们见多识广,怎么也比我这个刚成年的初入社会的人懂得多。
可惜,没如果。
“总不能让他自己说出来吧?”我苦笑道。
等等,对啊!可以想个办法让让他自己说出来。
我回到蒙古包,满面春风,轻盈自在,众人看到我的变化,也猜出来我有了解决方案。
孙福把我推到人群中间,说:“来吧,让我女婿讲两句。”
我兴奋地说:“我觉得咱们可以伪装一下,反正这孙子也不认识咱们。”
“伪装?”上官西说,“伪装成什么?”
“伪装成什么都可以,就一点,必须得有钱。”我解释说,“要让他觉得,咱们当中有走投无路的大老板,命不久矣,或者遇上了麻烦事儿,找了很多高人都没用,听说这里有他这个高人,就来找他试试。”
“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留光头,”上官西说,“如此聪明绝顶。”
大家都一片雀跃之际,只有巴图低着脑袋,好像在想什么事。
“老板,你这个方法不行啊。”巴图沮丧地说,“颂帕善说的不是汉语,也不是蒙语,他说的是外国话,咱们上哪去找翻译官啊?”
“他说的是英语吗?”我问。
“不是英语,我学过英语,但听不懂他说的话。”巴图回答道。
上官西说:“你学个英语你就能听懂人家说话了?你这都是应试教育,根本就是两码事。我问你,学校教你怎么挣钱吗?我再问你,你不是学过英语吗?那你有胆量自己出国吗?”
巴图低着头说:“没有。”
“学校是奴化你的地方,是磨灭你天性的地方,是让你变得和别人没什么区别的地方。”上官西依旧不依不饶,“说点难听的,你儿子和我儿子,接受的教育资源都不一样,试错的机会也不一样,我儿子国内不行就去国外,随便弄个学历,回来就能给你孙子教学,就算他自己屁也不会,你孙子也得管他叫一声老师……”
我赶忙打断道:“行了行了,你丫别给咱们少数民族同胞传播负面思想了,社会风气都被你这种人搅浑了。”
孙福附和道:“就是,说的好像你是个有钱人似的,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乔装打扮,怎么整这个颂帕善吧!”
突然,我灵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