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描述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

和那味道相像的，我也没有闻到过。

……

我是被双目失明的老婆婆拍了拍，才睁开眼睛的。

其实我当时还在犹豫，这拍我的是人是鬼？我到底丫的能不能睁开眼。

后来，老婆婆开口说我：“什么人呐！这都能睡着。”

此时我才敢缓缓睁开眼睛，眯出一条缝，试探着看外面。

百分百确定是老婆婆后，终于完全睁开眼睛。

“我没睡，奶奶。”我揉着发酸的眼球。

老婆婆站在我眼前，分裂出两个幻影，下一秒我便知道，那是由于我长时间捂着眼睛所造成的。

“你没睡，她倒是睡着了。”老婆婆指向一旁的沈河。

“哦，她是晕过去了。”我刚说完话就感觉出了不对劲，她不是……瞎子吗？怎么还能看见副驾驶有人，“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问道：“嗯？什么意思？”

“您会道教的法术，我也认得，那卷轴上的，正是太乙救苦天尊，还有您刚刚，都准确无误地指着我旁边的姑娘了，说明您还是伪装的盲人。”

“既然被你发现了，”老婆婆说，“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说罢，她就把手伸向自己的双眼，竟然从上面摘下来两张纯白色的薄膜，露出了一双清澈的眸子。

紧接着就把右手伸向左手手背，撕下来两张皮。

她就是用这两张皮，将自己的双手伪装成劳动人民的双手的，皮子下面是一双洁白的手。

最后，也是最让我震惊的，是她又把右手放到下巴下面，十分用力地将自己的脸撕了下来。

再仔细一看，不是脸，同样是一张皮子。

这张皮子原来包裹着的，是一张俊俏的、仙风道骨的男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嗽了好几声，每次的声音都不一样，一会儿是白发老人，一会儿又是年轻的女人，最后是成熟的男人。

“其实，我就是平息大师。”眼前的男人说，“你也可以叫我平息真人。”

“你就是……平息大师……”我紧张到直咽口水。

“对。”平息大师说，“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考验你，恭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

“我通过了你的考验？”我有些疑惑。

“是的，正因为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所以我才愿意帮你的。”平息大师说着，掏出了一件熟悉的红嫁衣，“这是那个女人留下的，法力也还有效，你拿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我双手颤抖地接过衣服，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