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疑惑不已,“大师,我没胡说啊!这是我爹妈告诉我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你就这么敢肯定,你爸妈不是利用你的吗?”平息大师一语点醒梦中人。
对啊,二老是我的父母,我根本没想象过,俩人会害我。
这换谁也猜不到吧?如果是你,你能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会利用你吗?
平息大师说:“都说养儿防老,你以为你父母为什么帮你,还不就是想你等人家老了,给人家养老吗?”
我静静地愣在原地,回味着他的话。
耳边,警笛声和沙哑的哭声。
远处,一个太阳和三辆警车。
警察叔叔把银色的手镯子戴到我和沈河手上,平息大师倒是没有戴。
他好像和这些警察都认识,有条不紊地叙述着这几件事。
换成正常人,恐怕100%不会相信。
可是现在是受过训练的警察叔叔,讲述者又是道场里的道长。
陈述者和旁听者都十分严肃,沈河在一旁嚎啕大哭,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村里过白事,进去吃席的情景。
警戒线很快就被拉起来了,戴着白手套和一次性口罩的警察叔叔,用着黑色佳能相机,对着现场拍个不停。
救护车姗姗来迟,医生护士把担架抬下车,无可奈何地立在一旁。
广告牌太重了,实在移不开。
所以,尸体也没办法运到车上。
队长掏出电话,给区消防大队打了过去。
……
哈市某派出所,我第一次在派出所吃了饺子。
口供录了一下午,怎么说呢?录口供是这么录的。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分开到好几个不同的房间。
我们三个,就被分到三个房间。
房间里都很黑暗,头顶只有一盏灯,这灯跟舞台剧里的聚光灯作用一样。
只能照到自己,不过不抬头的话,没有到刺眼的地步。
审讯椅前,有一个桌子,桌子上又有一对银镯子。
手统一戴上镯子,然后面对三位。
这三位分别是:一位犯罪心理学专业毕业的戴着眼镜的心理学家、一名不怒自威的队长、一位刚入职不久拿着超市里一元一支的透明壳的黑色碳素笔的年轻警察。
审讯我们几个钟头,这就晚上了。
笔录、口供什么的都整完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想和孙福、孙鹤钰见面。
警察队长把一台嗡嗡作响的手机拿过来,问我们三个:“这是你们谁的手机?”
“我的。”我接过手机。
来电显示是:“常山市,陌生号码。”
我按下接通键,问道:“喂,您哪位?”
“这是我的新电话,我是上官西。”电话那边是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样?兄弟仨装好了吗?”
“唉!董老板,你没必要安排这个傻小伙跟着我。”上官西回答说,“这么和你说吧!我现在就在哈市了,在林小嘉林总的家里。至于那仨兄弟,都安稳运来了。”
我满意道:“运来了就好,过两天我给他们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