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上来就是一拳,打到沈河的肚子上,她吃痛后退几步,蹲在地上。
我感觉脖子疼痛无比,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赶忙把手挡在脖子上。
摸了一把,抬手一看,手掌一片血液。
喉咙里更是咸涩无比,更有一股苦味儿。
“呵……呸。”
我往地上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疯了?”我问道。
“到底是谁疯了?”沈河眼含泪珠,“我们就是安安生生的小市民,经营一家平凡的发廊,过着平凡的生活。你,闯入了我们的生活,带走了我的母亲。”
面对她的指责,我丝毫没有反驳。
我把她拽起来,攥着她的手,说:“打我吧!或者咬我也行,你只要能泄气,怎么着都行。”
“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让她打,她反倒是不打了,趴在我胸膛上,嚎啕大哭起来。
“董老板,装备都……”上官西打开门,话只说了半截。
“啊?”我抱着沈河转过身。
“那什么,不好意思啊!”上官西转身出去,“打扰了。”
我赶紧就解释:“不是,你误会了。”
话我说得很快,结果这孙子走得更快,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这时候我怀里的沈河哭得更凶了,抽噎着说:“呜呜呜呜呜……你为什么要解释……我在发廊工作……可又没接过客……连你也嫌弃我……呜呜呜呜呜……”
“不是,我不是嫌弃你。”我把手放在她后脑勺上,“不能说我嫌弃你,我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相信我,你已经超过很多同龄人了。”
沈河把手伸向我,我有些忌惮,怕她掐死我,但也没有躲。
她只是把手摸到了我的耳朵,问我:“真的吗?”
我的耳朵不自觉地红了,回答说:“真的。”
“你骗人!”她把手拿下来,两只手捶我被眼泪湿透的胸口。
我叹了一口气,说:“没骗人,我认真的。”
“那你耳朵怎么这么烫?”她问我。
“换谁来也把持不住,”我说,“差不多行了,哥们就分开吧。”
又过了几十秒,她主动分开了,用手背擦着自己的脸颊和不停流出的眼泪。
“没事了。”她说。
“真没事了吗?”我问。
“真的,”沈河看着我说,“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说道:“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不过就怕留疤,留疤了就没人要我了。”
“刚才那个女人会和你结婚的,”沈河红着鼻子说,“如果她不和你结婚,我就揍她。”
“别了,千万别了,”我说,“到时候你再把她整毁容了我,她也没法嫁人了。”
她被我逗乐了,拉着我往外走,嘴里说着要带我去医院。
我打断她,说:“别闹了,再让孙鹤钰看见了。”
……
晚八点,我们在哈市最豪华的饭店吃饭。
上官西劈里啪啦点了一堆菜,菜单也没看,说得像他妈进货来了一样。
服务员有好几道菜都愣住了,问其原因,答曰:“这些菜都是很多人没点过的了,因为价格昂贵,溢价高。”
上官西说:“溢价高了才吃,溢价不高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