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意外地聪慧，小小声音软糯：“叽！”

寻棠关上门，将小团子放在桌子上，它乖乖巧巧地缩成一团没有动，就像一团小小的阴影。

她将没吃完的鸡排分一块给它，小团子抱着鸡排欢欢快快地啃起来。

寻棠则趴在桌上看起小动物吃播，小家伙也顾不上害怕了，只顾着眼前美食。

——

“我有一只小兔子，它不乖，蹦蹦跳跳想要逃。我缝上了红红眼睛，剪掉了长长耳朵，它乖乖巧巧在我怀。”

七八岁大小的女孩抱着玩偶走在破破烂烂的街道上，华丽裙摆随着走路动作起落，她哼着童谣，稚嫩的嗓音在阴森的背景下莫名恐怖。

清冷的月光落在女孩脸上——

啊！那哪里是女孩，是个人偶！是和七八岁女孩差不多大的仿真人偶！

塑料的下颚一张一合，女孩稚嫩甜美的声音飘荡。

“嘻嘻，嘻嘻，你愿意陪着娃娃玩吗？你愿意和娃娃在一起吗？娃娃会永远喜欢你。”

它蹦蹦跳跳，抱着玩偶，那玩偶是个眼睛被缝起来的小兔子，小兔子颤抖着，害怕着。

“诶！前面怎么有光！”

玩偶举起兔子，望向光亮的地方嘻嘻笑着，本该是破败的街道生机盎然，植物丰茂。

一颗如梦似幻若水晶雕刻的大树立在店门前，草青色招牌写着吃不两字。

“兔子兔子，你看前面有光，嘻嘻，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人偶控制着兔子玩偶点头，它笑嘻嘻地回应兔子玩偶，蹦哒着向前走去。

此时，寻棠继续看着小动物吃播。

“扣扣扣！”

关着的店门被敲响，寻棠走上去。

一个冷得发抖的小女孩抱着雪白可爱的兔子玩偶站在门外，她神情可怜地看着寻棠：

“姐姐，我好冷呀，可不可以让我进去休息一会？一会会就好。”

说着，她还用小小的肉手比了个短短的距离，然后期待地看着寻棠，小脸冷得发紫。

寻棠看了她一会，点头打开门。

小女孩笑着，圆圆的大眼睛里满是感谢：“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让我进来了，嘻嘻，姐姐，是你让我进来的哦。

寻棠让女孩坐下，自己去接杯水。

“吧嗒！”

随着小女孩坐下的一瞬间，原本明亮稳定的灯光开始闪动，惨白。

“猫猫叫，兔子跑，你们在害怕谁？

爸爸，我的小猫不见了。

妈妈，我的小兔不见了。

我看见，妈妈吃着肉，我看见爸爸睡着觉一动不动，少了腿，脸红红。”

背对着寻棠的女孩骤然回头，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扭曲角度，看着端水走向她的姐姐，塑料的嘴一张一合。

“姐姐，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