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雁激动得不行，大抵是因为姜姚和她说上了几句话的原因。

自从姜姚开始和她说话之后，她就一直在姜姚的身边，叽里咕噜地说个没完没了。

姜姚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一直听着柳河雁说话。

只不过，听了是听了，有没有把她的话往心里面放，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柳河雁一连串说了好多，大多都是那些王公贵族、公子王孙之间的轶闻趣事。

后来，再没眼力见的人，也可以发现，姜姚应该是对这些人一点兴趣都不感。

柳河雁停了停，冲着姜姚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问道：“姜二小姐，您是不是不喜欢听这些人？”

姜姚露出了一种“你终于知道了”的表情，她看着柳河雁。

柳河雁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她摸了摸自己头发的发髻，笑道：“哈哈哈.....早说嘛，早说嘛，你要是早点说的话，我也就不说了。”

姜姚无奈地扶额，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河雁刚刚说得那么起劲，姜姚实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断她的夸夸其谈。于是乎，还是让她继续说了下去。

这时候，柳河雁终于知道姜姚不感兴趣了，于是她便说：“那.....我们说点其他的？”

姜姚很想说一句，姑奶奶您请闭嘴吧。

不过姜姚也着实好奇得紧，不知道这个柳河雁一门心思想要同她说话究竟是个什么原因。

也许是觉得她不错吧。姜姚还是愿意往好的方面去想。

“等等......”姜姚害怕柳河雁再说些什么她不感兴趣的话题，于是率先开口，“我们所有女眷，都要站在看台上面看么？”

这话倒是问住了柳河雁，她愣了愣，站在一边，好半天没有说上话来。

反倒是姜静听了，在旁边提醒道：“不是这样的，其实，只要会武艺......也是可以登台的，不然，姐姐你觉得景王殿下怎么能够上去的？”

姜姚打着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妹妹又把话题移到了沈瑜珺的身上，她笑道：“景王殿下是景王殿下，其他人是其他人嘛。”

妹妹诧异地看了姐姐一眼，说道：“我也没有说景王殿下怎么样啦，姐姐你这是......”

姜姚自知理亏，干脆不说话了。好吧，她承认，自己刚刚是激动了一点，不应该这么说话的。

“那你刚刚说不是这样，一定有例外吧？”姜姚尴尬咳嗽两声，岔开了话题。

姜静点点头，伸出手来，指向了一个方向：“那边那个，就是吴绯，你看她的样子，等会儿啊，她也是要上场的！”

“吴绯......”姜姚默默念叨了一下这两个字。

这个名字，她熟悉；而这个人，也正是柳河雁介绍给她的——那天秋日宴会上，吴绯一脸肃容坐在座位上面，不和任何人交谈。

柳河雁这才恍然大悟：“哦——对了，就是吴绯！我上次还和你介绍她来着呢，结果转眼之间我就把她给忘记了。瞧瞧我这个记性！”

姜姚笑着说：“也还好，也还好。”

柳河雁摇摇头：“不好不好，我现在才多么年轻啊，我记性就这么不好了！以后我要是当了什么侯门主母，那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