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晚回头一看,发现在黄阿姨拿着一堆的冰糖葫芦,跑上前从黄阿姨的手里拿了一串,“黄阿姨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弄冰糖葫芦。”
“你老李伯的孙子回来了,拜托我帮忙做些糖葫芦过去,也没说做多少,我就想着说做过去,咱不能太小气,拿个五六根,就做了十多根。”
说完就看到了谢听晚身后的男孩子。
“呀,你男朋友也在呢,来,孩子拿一根,阿姨自己做的,你爸都说阿姨这冰糖葫芦好吃。”
季沐每次来小区,都是先去她家找冰糖葫芦。
季宴礼走上前,拿过冰糖葫芦问阿姨多少钱。
可把黄阿姨给整愣住了。
“这,阿姨没想要钱啊。”
谢听晚噗嗤一笑,“阿姨,他就是这个样子,什么都要给钱,和季叔叔完全就是不沾边,两个性格。”
“可不是,他爸就挺自来熟的,每次来我家撸糖葫芦,就没给过钱,但是每次有好鱼,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知道我家老伴瘫痪在床,需要吃好的补,他每次来还拿了一些补品。”
那些补品她查过价格都把她给吓一跳。
她就算把她的命给卖了,都没有那么多钱。
本来是打算还回去的,可是季沐死活不拿,还说要是退回去的话,他以后可就不敢吃冰糖葫芦了,她每天都给季沐留了专属的冰糖葫芦。
无论卖了多少,都会给他留一根。
“我家老伴,前几天陈医生来,说我老伴有可能能恢复走路,这多亏了老季啊,要不是他拿的那些......”
黄阿姨越说越多,越说越感伤,突然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子,“瞧我这脑子,我得赶紧去送糖葫芦,别等下老李头家的孙子说他骗人。”
黄阿姨走后,谢听晚和季宴礼说了她家的情况。
本来蒋叔的身体是倍好的,有一次干活从三楼摔了下去,他的腿被砸到了,医生说这种康复的几率很少。
工地补贴的钱哪里能够蒋叔治病。
就给了一百万,一百万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可能会觉得很多,但是对于家里出事的来说,这点钱,根本就提不上作用,一次康复训练就要多少钱了。
所以她才把陈医生介绍给了黄阿姨。
陈医生不管是心内外还是骨科都很擅长。
“看的出,你们这小区很和谐,人情世故在你们这小区体现的淋漓尽致。”
难怪他爸在他有一次喝醉酒回家,拿着一份转让合同,想要他把谢听晚家楼上的那一栋给他,差点那天他就被骗了。
好在他就算喝醉酒都是保持着清醒,不会让自己随意的乱签合同按指印。
“这小区还有没有出掉的房子,我给我爸妈也买一套。”
谢听晚诧异地看着他,开玩笑道,“你这是想全家入赘我家吗?”
“那也不是不可以。”
“你要是把叔叔阿姨都带来了,爷爷一个人住老宅多孤独啊。”
“你觉得他能孤独?”
此时孤独的老爷子看了一会日历,手机一响早就跑了,转眼人就出现在了ktv,“我的老伙计们,我来了。”
那音乐那氛围比他们年轻人还要嗨。
“苍茫的天涯......”
服务员上菜上一半都不想出去了,因为实在是太嗨了,关键这些爷爷还把话筒递给了他,他张大嘴巴正准备唱,话筒就收了回去,“什么样的节奏......”
他的一口气都提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