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畅却没有向刘昆说具体要和卫总做什么交易，怀孕的人是很容易疲乏的，说着说着，自己就不知不觉唾着了，而刘昆却似亳没了睡意，反而越睡越清楚，干脆穿着睡衣，来到阳台上抽烟。

坐在张畅的阳光上，天州的夜景一览无余，晚上十点左右，正是一个城市最美的时候，华灯璀璨，媚月如钩，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路灯，楼房里星星点点的灯火，五一前各单位加装的彩饰灯，都无声的诉说着城市的安宁。

卫总的话在刘昆听来就是一句：因为作风整治好多人不敢吃了，影响了全市的消费能力。

刘昆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在这以前，他就一个心思，想方设法把领导交给自己的工作做好，至于民生国计，那是领导们考虑的事。卫总能这么隐晦的讲出来，至少说明，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那么，下一步，自己的工作该如何做？

当然，做不做和怎么做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事，问题是自己这个马前卒在一往无前的时候是不是触动了别人的利益。比如说，自己身边有了刘胜利们的追随者，是不是也会让个别人恨之入骨？

思绪一旦插上翅膀，飞翔的空间是无穷无尽的，可刘昆穷尽脑汁也没有才想通自己的问题，他学会了思考，也学会了站在更高的层面去认识问题，但他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条件，那就是以我为主。所以，当张畅来到他身边时，他都没有发现。

我以为你走了。张畅说。

啊，睡不着，怕翻身影响你，起来抽支烟，你怎么起来了？刘昆扶着张畅坐下来。

和你一样，心里有事。张畅的伸开腿，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舒适一些：我下决心了，去昆明，或者厦门，国内找个安逸的地方，做个闲人，开个小店，先以治病为名，再停薪留职，走一步看一步吧，过了五一就走。

刘昆说：你决定，我去送你。

不用，我会自己安顿好自己的，你上你的班就是，生的时候，你会来吗？张畅问。

嗯，刘昆抓过张畅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