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书记返回天州的时候,接到了专门辅助自己工作的副秘书长的电话,照例的日常时间安排请示完,副秘书长简明扼要的说了市里的动向,其中就包括天州银行行长调整和天州分局抄了恒顺宾馆的事。
这两件事对书记来说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银行系统是直线管理,干部调整最多是和市委组织部打个招呼,只是打不打招呼那是他们银行懂不懂规矩的问题;至于公安局扫黄,那也是在意料之中职责之内的。可当书记听到刘昆牵扯到里面时,就有点不淡定了:他怎么回事?难道说也因为嫖娼被抓进去了吗?
副秘书长说:不是。就向书记说了自己听到的大概情况。书记看了一下手表,回到天州大概是六点半的样子,就对副秘书长说:这样,你通知刘昆,七点钟来见我。转念一想,刘昆现在不是他的秘书了,而是市政府副秘书长,就又说:算了,不叫了,回去再说吧。话是这么说了,可书记的脑海里却翻来覆去的在想一个问题,刘昆为什么会半夜三更不回家而去住宾馆,莫不是这小子的老二也不老实?
有了这个联想,书记的思想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就有了挥戈上马的想法,拿起电话就想打给刘瑞,可又想起来刘瑞这妮子自结婚以后,就没有和自己见过面。心里就感慨,这段时间是是非非的事太多了,多到耽搁了自己的幸福都没有觉察到。
似乎闭目养神的书记,在自己脑子里把熟悉的女人面孔都过了一遍,竟然发现,到了天州以后,除了张畅和刘瑞,竟然连个备品备件都没有。
书记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给刘瑞发了个问号过去。
刘瑞从和潘大平领结婚证的那刻起,脑子里就闪过和书记断了那种关系,虽说很是不舍这个自己刚刚找到的挣钱路数,但她同时也明白,世界上的事没有两全其美的,有得必有失,相对于拥有一辈子的幸福,挣钱自然是排到后面去的。
但她心里很清楚,这种事一旦有过第一次,身体上的痕迹可以洗漱干净,但要从思想上彻底清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人是有记忆的,总会在那么一刻脑子里会闪出那么一个念头。甚至,在和潘大平啪啪啪的时候,竟然还会把自己有过的四个男人逐一对比。每逢这个时候,刘瑞就会谴责自己:你可真是堕落的无药可救了。
和潘大平在一起的日子快乐吗?刘瑞不知道,她只知道,潘大平夜夜求欢是因为自己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所以,刘瑞在小心翼翼的应对潘大平的时候,也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积极去适应这关乎到自己今后几十年幸福的日子。所以这段时间的刘瑞,除了上班吃饭,就是和潘大平蜗居在自己家里,享受着二人世界。但心里也在时时刻刻的嘀咕,书记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吗?如果放不过自己,自己该如何应对?如果就这样放过了自己,岂不是自己在他的心里就一文不值吗?
收到书记信息的时候,刘瑞正准备做晚饭,看着书记发来的那个问号,留着就不淡定了,心里就揣了一头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