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中午饭,保姆说要去医院拿东西,白玉茹乘机说: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给你送回来,要不你拎着东西怎么打车?
老太太让张畅把小马驹放在婴儿车里推到客厅来:现在的太阳好,让他晒晒太阳,我们也说会话。
看着婴儿车里呀呀自己的小马驹,太太说:刘昆回来说了啥?
白玉茹眼睛就红了:没说啥,他是回来到市场办事的。
老太太说:小畅啊,人都说当局者迷,我看你现在就是。你说搬出去住,是为了方便工作和应付外面的事,你这大包小包的收拾小马驹的东西干啥呢?怕我照顾不好小马驹还是你不想再见我这个老婆子。人活一辈子,前头的路是黑的,磕磕碰碰是少不了的,你不就是怕,假如你真的有什么事,我带着小马驹名不正言不顺吗,不就是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事吗?要是我这个老太太对你有想法,我怎么会在你怀孕的时候就把你接过来?你换个角度想一想,那个时候,暖暖还在,难道说我就不担心,暖暖发现了我该怎么办吗?现在别的不要说,就凭着小马驹,就让他刘昆还能找十个八个,能改变的了你是小马驹的母亲这个事实吗?再进一步说,你们在那种情况下都能在一起,现在怎么就没了信心呢?
再说了,我不知道你担心的是啥,但你一直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想事情条理清楚,干事情干脆利索,就凭这一点,我想你心里都是有数的。放心吧,世界上的事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老太太还活着,有一口气,我不会看着你,更不会让小马驹受委屈的。
张畅伏在老太太怀里:你说的我都清楚,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想哭,就是担心害怕紧张,还有委屈。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我想的这样,我们是没有办法左右的。干错了事,走错了路,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小马驹,我的心里就全乱了。
张畅抽搐着:我快十年没有回过老家,没有看见我的父母,我想他们了,我能叫你妈吗?
老太太摸着张畅光亮柔顺的头发:傻丫头,你不是早就应该叫我妈了吗?好了,别哭了,让你在对面找房子,就是把小马驹放在我这里,你想来就来,想住就住,我这里还是你的家,好吗?
张畅说:我知道了,妈。
张畅和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刘畅却接到了宋慧丽的电话:你到我这里来一下,下午四点吧,我在办公室等你。刘空接到宋慧丽的电话的时候,正在李斌的办公室沟通着干部交流的事。按李斌的想法,采纳了刘昆拿出一个乡镇和政府部做试点的建议,而且按照方案,充实了试点办法,并对两个部门的人员情况也进行了初步摸底。但这都是行政序列的事,说的李斌还是先礼后兵,想探探刘昆的虚实。刘昆接完电话:宋书记就来电话,叫我下午四点前去她那里。
李斌说:那你先谈到这吧,你回来了我们再说。
看着转身走出去的刘昆,李斌暗自盘算:我倒是要看一看,你这匹黑马还有那么幸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