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白玉茹彻底明白了申小英关于提款机的话,说是担忧儿子,无非是担忧儿子的生活,离了婚,别说是送儿子出国,连眼下的私立学校自己都无力维持,这才是他把儿子叫回来的真实目的。
白玉茹长叹了一口气:我不离。
你没有选择。卫总说的很干脆:这个事,之所以没有回家处理,就是给你最后的脸面。回到老家去,你这样的情况,什么结果你心里也清楚。
既然你非要离,那就离吧。白玉茹明白,事情己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准确地说,不是离婚,而是分手,当初你年龄不够,我们就没领过证。你不说我说:关于孩子,本来就和我没关系,自然随你。关于财产,公司这一块和你没有关系,这是从我父母给我的两万块钱发展起来的,我们在一起十年,每年给你个人的花销加上你儿子进私立学校的费用,都在百万以上,也不算亏你。我知道你在西川还有一套房子,还有你开的车,都给你。条件是必须签个协议,而且,至少五年内不能离开西川。
我不同意。白玉茹急了:孩子上门咋办?借刘昆的钱咋还?我怎么过日子?
卫总母亲说:玉茹,你听我说。本来呢,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不应该插手,但碰到嘴边了,我就说上两句。
刚才他说的意见,也是我的意思,你们的事要是回家处理,只要你做的这些事漏出一个,肯定不是这个结果。
按理说,你陪了他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公司你真的不能分,且不说别的,这十年,你的父母兄弟依附程家做了多少生意?这面你分了公司,那面断了和你家的生意,孰轻孰重你应该能分清楚。别到时候,卫家不要你,娘家不管你,你上哪讲理去?让你去西川,也是我的主意。既然不一起过了,你总得有个去处,回老家乍说,待天州又乍办,西川好歹还有个住处。至于娃的事,只能你自己领着,当初,我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并不是上了私立学校出了国就能成才,你说是不是。
卫母最终的意思是低调处理。去庙里的路上,母子俩商量了一路,卫母的意思是既然不在一起过了,好合好散,给房给车给个门面,让日子能过得去,总不能把人逼上绝路。人嘛,日子要一天一天的过,那个人一辈子不犯错误?吃五谷还生百病呢,不能犯了错就一棍子打死。还想着让白玉茹留在西川或许两个人还有重新走到一起的那一天,如果一别两宽,只能是一生的遗憾。可卫总不同意,既然要散伙,就明明白白说清楚:喂不熟的狗趁早撵出去。母子俩相互妥协,这才有了上面卫总的话。
但白玉茹不这么看,她以为是卫总母子合起来算计自己,但细想起来,自己做的事的确有些过了,比如在西川买房子的事,自家的房子卖不出去,还花几十万买别人的房子。但事情已经做了,不是后悔就能解决问题的。现在要办的是如何维护自己的最大权益。
既然这样,那我也有我的条件:一千万,一分不少,打到我账上,立马走人。否则,无非就是一条命。白玉茹说着,站起来就走了,回到家,也不理儿子,四仰八叉的朝床上一躺:一天不办手续,我还是这个床的主人。
人是闲了,脑子却闲不住,想了一夜,大清早就来找张畅,自然也有碰上刘昆的意思:你不能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