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挂了电话,刘昆说:这不是旅游的事,他调走了,他不和我结婚,你为啥不让我接电话。
刘昆妈说:你现在都是县长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呢?一个女人一但有了这种想法,那都是想了好久才下决心的,之所以不当面告诉你,就是怕你阻拦。至少,他说不想影响你的前程,肯定是有所考虑的。
别想那么多了,儿子,既然人已经走了,你现在着急能找回来吗?该说的我都说了,他要是想和你通电话,你打电话就会接的。你要是可怜你的儿子呢,就这么等的吧,只是可怜我的宝贝大孙子了。你是在这睡还是回去睡,我要睡觉了。
这一夜,刘昆如孤魂野鬼一般,游荡在越来越安静的天州大街上,回想着和张畅在一起的情景,从温泉初识,帮自己进体制,到生小马驹到受处分,到现在不辞而别。二年多时间,他以为自己完全了解这个敢想敢做,敢爱敢恨的女人,从最开始的玉炉冰草鸳鸯锦,到后来的愿我如星君如月,可结果却是从此萧郎成路人,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这个和自己水乳交融了两年多的女人。
原以为,自己终究走上了人生的坦途,只要自己用心经营,加上张畅的辅佐,未来将是坦途无限,前途大好,可是张畅却无声无息的走了,走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这是他在百思不得其解后发给张畅的信息。
本来说好第二天一早要去天州阁和卫总郭兴见面的。游荡到不知道什么时间回家的刘昆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己是上午快十一点了,刘昆眼睛都没有睁,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只是应了一声,郭兴说:说好早上就过来的,怎么现在还不见人?
刘昆摇了摇发木的脑袋:头痛,好像病了,还没起起床呢。
快吃午饭了还没起床?怕是昨晚梅开了好几度吧?郭兴贱兮兮地说。刘昆说:张畅走了。就把电话朝旁边一扔,任凭郭兴如何在电话里喊叫,却一声不吭,任凭眼泪不断线的向下流。
刘昆莫名其妙的回话,让郭兴吓了一跳,喊不应刘昆,挂了又给张畅打,却是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再给刘昆打却始终是忙音。郭兴以为张畅出了什么事,连忙叫上卫总来到刘昆妈家,刘昆妈说了张畅调走的事,两个人才不着急了,但还是不明就里。
刘昆妈说:他肯定在那面睡觉呢,我这有钥匙,你们去问他自己吧。
卫总和郭兴来到张畅家,发现刘昆连起身都有些费力,眼睛空洞无神,黯淡无光。两颊潮红,深深的黑眼圈,杂乱的头发、似乎一夜就长了许多的胡须更像一个刚刚劳作回来的乡下汉子。
你们乍来了。我没事。刘昆声音嘶哑干涩。
郭兴说:啥事把你愁成这个样子。而卫总却摸了摸刘昆的额头:烫手呢,还是上医院吧。
经不住郭兴和卫总的反复劝阻,最终还是卫总去医院接来了大夫。一番检查后,大夫说:高烧三十九度二,还是去医院吧,化验一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而此时的张畅,却顶着鹏城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在各个中介公司间穿梭,她想自己找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