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如几乎是被刘昆拖下楼的。
到了地下停车场,刘昆把呆若木鸡的白玉茹塞进她的车里,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见了常亮,刘昆说:她天州家里出了点事,你开她的车带她前面走,我开你的车在后面跟着,情况不明,你啥也不要跟她说,一会我打电话给你。马上走。
常亮二话不说,开上白玉茹的车就向天州而去。刘昆点了一支烟,定了定神,又把电话打给了刘胜利,把保姆的话重复的一遍:现在情况不明,你马上联系老卫,一起过去,保姆的事慎重处理,问清楚先找孩子,我己从西川向回走。
这个时候,刘昆才又把电话打给常亮,说了大概的情况后又说:你把电话免提打开,让她也听着。停了一会,常亮说好了,刘昆才说:白玉茹你听着,现在情况不明,别胡思乱想,常局长把你送到家门口,你自己上去,我们随后。记住,这几天你去了哪里,你随便说,就是不能说在西川,你是半路上得到消息后给我打的电话。听清了没有?
白玉茹只是嘤嘤地哭,刘昆听不到回答,又问了几遍,白玉茹只是哭。刘昆不由破口大骂起来:操你妈的白玉茹,你是哑了还是聋了?老子是在帮你,你懂不懂?常亮,靠边停车,我们回。让这死玩意滚蛋,愿干啥干啥去。
常亮本来在装聋卖哑,不得不开口说:明白了,县长,她现在有点情绪不稳定,一会我在给说。要不你超过来,开了警笛,这样快些。
刘昆没好气地说:你傻呀你。
刘昆和白玉茹之间的事,常亮己有耳闻,刘昆叫他来,刚开始还摸不清头绪,以为出了什么事,刘昆打完电话,才明白是白玉茹送炮上门,孩子在家里惹了事。正感慨两人岁数不小,激情依旧,却被刘昆训了一句,关了电话,就对白玉茹:舒服的时候也这么哭么?
再说刘胜利和卫总到了白玉茹家里,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刘胜利正准备破门,卫总掏出钥匙说:也不知道这个死娘们换钥匙了没有。结果一下就开了。
现场的情形并不骇人,保姆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手抚着肚子,肚子上插着一把水果刀,但流血不多,屋里其它东西都完好如初。刘胜利凑过去试了试鼻息,回头对卫总说:人活着,先叫大夫吧。卫总无奈,只好打了120。
保姆活着,两个人的心里宽松了不少,刘胜利要打电话让刑警队过来,卫总不让:家里孩子闹着玩的事,没必要闹的满城风雨。要不?等他们来了再说。刘胜利眼睛一瞪,指着保姆身上的刀子说:那是啥?那是凶器,扎在那里,扎在人身上。我不来你们爱咋咋的,我来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也得走程序。说着,径自叫人去了。
120和后续的警察几乎同时到了。说归说,刘胜利还是给卫总了一些面子,只来了一个小组的人且没鸣警笛,120也是。120的人检查保姆的时候,保姆醒了,睁着惊恐的眼睛问:你们是人是鬼?医生是个妙人,看了一圈眨巴着眼睛说:当然是鬼了,我们是白无常,老黑怎么还没有来?保姆哎呦了一声就要爬起来,医生一把按住:你以为你是啥人,还要这么多鬼来请你。别动,我们送你去医院。
白玉茹他们来的时候,屋里只剩下卫总、刘胜利和随后而来的郭兴。紧接着,白玉茹的儿子也找到了,小家伙临出门的时候,还有模有样的背了自己的书包,拿了白玉茹放在家里的几千元零钱,出门还自己吃了一顿火锅,才直接打车去了火车站,准备买票去榕城,可天州没有直达榕城的火车,小家伙又说不出在那里转车,自然是买不上票。天晚了还有些困,就大模大样地来到站前小旅馆要住宿。没有身份证,自然办不了入住手续。正在吵闹的时候,让巡逻警察发现了,就直接带到了队里,刚好分局的命令到了,就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