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脸上的伤得带去看大夫,恕孙儿不能相陪,至于周夫人,惩罚就到此为止吧。”柳明月说罢,就拉着柳姨娘离开了周府。
老夫人上了年纪,又有诰命在身,柳明月知道轻重,不会和她硬碰硬。
只要老夫人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柳明月不介意给她卖一个人情,这件事就且这么算了。
周老夫人不管后宅的事,但这些年柳明月在周府怎么过的,她只要不糊涂就应该清楚。
走了两步,柳明月想起什么,笑着看向被打得有些缓不过劲的赵银莲。
“在侯府周姨娘对我不敬,我心情好,所以懒得和她计较,但也请你们转告她,她一旦惹得我心情不好,或是发生什么令我不快的事,我什么都没有,大不了闹个鱼死网破。”
柳明月冷笑一声,不止周百合,就连赵银莲都很看重她腹中的那个孩子。
对上赵银莲惊恐地目光,柳明月笑了笑:“拉着两条命给我陪葬,不算很亏是不是?”
警告完周家的人,柳明月才带着柳姨娘离开。而赵银莲和周老夫人也意识到柳明月的心性变得和从前不同,她是连朱百和肚子里的孩子都算上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个道理周老夫人和赵银莲不是不懂,听完柳明月说的话,在正厅的人独打了个寒颤,畏惧气柳明月来。
尤其是周老夫人和赵银莲,周百合腹中的那个孩子,不仅对侯府,对周府照样重要。
周家能不能稳定地攀上侯府,全看周百合腹中这个孩子,他们母子不能出现差池。
柳明月带着柳姨娘来到白子玉的私宅,她知道白子玉门的暗扣,不用等白子玉来开门,她自己就把门打开了。
不过她只在前院站着,呼白子玉的名字。
白子玉听见柳明月的声音快步走出来,但目光却落在已经摘了幕篱的柳姨娘脸上:“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被打成这样?”
问罢白子玉不放心地看了柳明月一眼,柳明月衣裳整齐,面色如常,并未受伤。
“还请你帮忙看看母亲除去皮外伤还有没有别的伤,例如耳膜这些地方。”柳明月回避了白子玉的问题,发觉她是不愿意说,白子玉识趣地不去刨根问到底。
“耳膜完好,只是伤了脸,用药膏擦擦就好。”白子玉帮柳姨娘看完,就从药箱中取出自己新研制的药膏,药膏原料用的都是上好的。
“我来吧。”柳明月将药膏盒子接过来,用指腹沾上,动作轻柔地帮柳姨娘涂抹。
尽管柳明月已经很小心,碰到脸颊时柳姨娘还是有些吃痛地皱了皱眉。
注意到女儿沉下来的脸色,柳姨娘忍着疼反过来安慰柳明月道:“明月,娘无事,这位公子也说了,娘只是皮外伤而已,涂了药很快就能好。”
碰到她红肿的脸颊时,分明还龇牙咧嘴的,可面对柳明月,还是忍着疼痛宽她的心。
柳明月双唇紧抿,涂药的动作更加小心,等上完药,柳姨娘才记起来自己想问的问题。
“夫人罚我是早上的事,府里的事你是怎么知道这般快?”柳姨娘原先就是想瞒着柳明月,脸上的外伤最多五六日就会消下去,届时女儿就不会知道她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