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执手相看,好不亲近恩爱,也不管站在边上的柳明月。
柳明月乐得清净,他们二人最好是眼里只有彼此,省得来烦她。
撇下恩爱的两人,柳明月回了院子,立即提笔休书一封,让桂花悄悄把信送到柳姨娘手里,除了信之外,连带送去的还有一个瓷瓶,正是白子玉给的那个。
“夫人,您不是已经给姨娘好些膏药,怎么又额外送了这一瓶去?”花生不知道自家主子在打算什么,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是落下的?
“药不嫌多,娘用得上。”柳明月解下耳珰放回妆奁中,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就是不知道娘能不能配合她演上这一出戏。
几日后,周府明面上勉强维持着的平和被打破,这回不是因别的事,而是一贯冷清避事的柳姨娘与赵姨娘发生了争执。
“柳姨娘,你别以为自己的女儿嫁到侯府,你就能跟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不过是孤女寡母的到周府来,身份比我低不知多少,你女儿给你撑了一回腰,你就以为能和我比肩?”
赵姨娘把手里的布匹扔在地上,冷哼一声一脚踩了上去。
今日本来是各房领月例银子的日子,还有各房裁衣的布料也是今日来取。
赵姨娘看上柳姨娘选的那个花色,想要去,柳姨娘不肯,两人就起了争执。府里几位姨娘中,赵姨娘与主母赵银莲是一家出身,姐妹同气连枝,她跟着占了不少好处。
她虽是庶出,但自认身份比另外两位姨娘高贵不少,不曾把她们放在眼里。
“妹妹误会,各房选布料,本就是先来后到的规矩,我既然先选了这匹,它就应当是我的,和谁给我撑腰没什么关系。”
柳姨娘说得不卑不亢,把跳脚的赵姨娘衬得像是跳梁小丑。
“你先选算什么?论身份,我比你可高一头,柳姨娘,你不要太得意。”
因为柳姨娘的女儿嫁到侯府,赵姨娘为此不爽已久。不管侯府怎样,世子妃的名头是实实在在的。同样都是妾室,凭什么柳明月就能麻雀变凤凰?
“身份?我们难道不都是妾室,还是说什么时候赵姨娘成了府里的主母?”
柳姨娘回怼精辟,一语刺在赵姨娘的要害上。
庶出与姨娘的身份让赵姨娘为之不满,柳姨娘这么说,无疑狠狠地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赵姨娘恼羞成怒,气急之下动手推了柳姨娘。
柳姨娘本就是弱柳扶风之姿,被她这么一推,就重重跌坐在地。
“贱蹄子!你竟然敢讽刺我!你想要的,我偏偏都要拿走!”
赵姨娘把柳姨娘屋里茶叶、烛火等日常所用的东西全部都摔在地上,就连沐浴的胰皂都一并踩碎。
发泄完,赵姨娘啐了柳姨娘一口,就趾高气昂带着屋里的下人离开。
当夜,柳姨娘就病倒,她的病来势汹汹,病倒之后接连几日竟然都不能下床,请了大夫来看,只说是感染风寒加气急攻心所致。
起初,周府没人对柳姨娘生的这场病上心,多的是幸灾乐祸的人。
然而几日后夜里,发生了一件众人意想不到的事。柳姨娘的院里起了大火,尽管巡夜的下人发现及时通报,可火怎么都扑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