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奉命去查白子玉给的药的信息,得到这样的结果前来回话,心里不免忐忑。
好在主子没有怪罪,不过听他回禀后,主子的眉头皱得更紧。
池鸿渊忧心容妃的身体,顾思卿身上的变化,他并没有当一回事往心里去。
在边关领兵半年,凯旋回京之后,皇帝就收了池鸿渊的虎符。
这么做,过河拆桥的意图太明显,皇帝大致自己也感到心虚,开始让池鸿渊帮着处理政事、上朝参政,与其他皇子一样。
池鸿渊没有怨怼,心甘情愿交出虎符,皇帝安排的差事,他也都处理地很漂亮。
“殿下,您近日在朝堂上的表现出众,几位皇子都已经对您心生计较,属下有些不解,这其实并非您一贯的行事风格。”帮池鸿渊磨墨的书童在边上天真地问。
“不该问的话不要问,难道母妃送你来时,没有和你说?”池鸿渊蘸墨落笔,说话的时候头不曾抬起。书童却觉得他的声音沉冷如水,让人毛骨悚然。
书童连忙把头埋低,诚惶诚恐向池鸿渊请罪:“是奴才僭越,殿下恕罪。”
池鸿渊没有再开口,只是继续低头写书简。
然而青年低着头,阴影遮掩的眼底,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之所以能领军出征,是因他已经在大殿上向父皇展露过他的才能。
在边关,他屡立战功,足以说明他不是等闲之辈。凯旋回京,他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才干就是,若刻意遮掩锋芒,才会惹皇帝疑心。
池鸿渊坦荡显露才能,几位皇子对他的能力与智谋却十分忌惮。而朝臣在朝堂上见识过池鸿渊的气魄与见识,都惊讶于他竟有此等能力。
“禀父皇,应天府疑案儿臣已经翻案彻查,文书请您过目。”
大殿上,池鸿渊将案件的文书举过头顶,由大太监接过之后转交给皇帝。
皇帝将文书翻看玩,赞赏地点点头,他对池鸿渊的矜矜业业十分满意。
“九弟的能力这般出众,将我们的风头都压了下去,九弟之能教我们自惭形秽,试问整个越国,还有谁的才干能比得过九弟呢?”
五皇子将皇帝对池鸿渊欣赏的目光看在眼里,心下不服气,便开口阴阳怪气地刺他。他这番话,是想挑拨离间,让皇帝对池鸿渊的出色感到不满。
皇帝闻言卷起手里的文书,隔着冕旒,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朝臣闻言面色惊骇,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池鸿渊表现地太过耀眼,确实有挑衅天子权威之嫌。
换做旁人,也许会被吓得六神无主,或是神态自若地应答,这两种应对方式,都不能让高高在上的帝王满意。
池鸿渊何许人也?就见青年跪下来,坦然地向皇帝行叩拜大礼,额头磕在大殿冰凉的石面上,回应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