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依旧吵吵闹闹,围观百姓中突然冲出一对夫妻。
“元儿!你不要命了吗?忘记之前赫连容与将你打成了什么样?你还来招惹他!”魏母气恼又心痛地哭嚷,“别管顾云媏了,快跟娘回家!”
容与静静地抱臂站立,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嘲弄弧度,如同旁观者注视这戏剧性的一幕。
“娘?”魏兴元惊讶的表情很夸张,“你和爹过来干嘛?你们快回家!此处危险,我和几位道长要捉拿魔物呢!”
“你糊涂啊!”魏母捶打他两下,痛哭流涕道,“赫连容与哪是你能对抗的?你非要搭上你自己的命吗?!”
“说什么呢娘,我在做好事,为百姓们铲除魔星!”
魏母大声哭泣着跪坐在地,“你这傻小子!先前为了帮顾云媏脱离苦海,险些被赫连容与废了手,后来差点死在悬崖下,如今你又……”
她痛心疾首地指向他,“你有几条命啊你跟赫连容与作对!”
这对母子一唱一和,引发众人议论,可事件中心人物面无波动,甚至大有嫌弃他们演得假、无聊的架势。
“哎呀!”魏母宛如被儿子的固执气哭,转而给台阶上的男人磕头,“世子勿怪,我儿犯了痴傻,求世子饶我儿一命!”
迄今为止,他动手了么?
为了配合这出戏,他很努力地在克制怒火了。
他倒要看看,今天赫连汲会不会来。
容与居高临下地觑着无缘无故开始邦邦磕头的妇人,心底生出烦躁,抬起手,想到自己的母亲,动作顿了顿。
最终只是施个术法将快要跪到他跟前的妇人掀了回去。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魏母被迫在地上翻了三个滚,停下后整个人都傻了。
魏父瞪大眼睛,“你!你这……!”
他扶起妻子,指着容与怒气冲冲道:“你别当这里任你为所欲为了!你这样的人迟早遭报应!你三番五次对我儿下杀手,终有一日会孽力回馈到你身上!”
“啊!我好苦啊!”魏母哭喊,“这个人面兽心的魔物!害我儿一次两次不够,如今更要杀害我们吗?我儿不过是念着与顾云媏的幼时情谊,不想看她掉进火坑……”
容与身后的门再次“吱呀”,小脸冷凝的顾云媏走了出来。
“你们真不愧是一家人,自以为是到一起了!我认为我嫁得好,阿爹也满意容与,你们是哪位,用得着你们操心我嫁谁?”
“昭昭?”容与猝不及防地愣了下,她没去找岳父么。
他反应迅速,几乎立刻伸手护着她的腹部,“当心孩子。”
两人对视一眼,顾云媏回过神,她肚子里塞了东西充当有孕的呢。
目前还不能暴露她是装害喜,否则赫连汲知道真相便会猜出他们故意引他上钩,进而联想到他们发现了婆母。
如果阿爹今日没有成功解开禁制,之后估计再想救婆母就很难。
“嗯,我会小心的。”顾云媏一手搭在微微凸起的腹部,脸色柔和。
等看向魏家人时,她又转变成冷漠嫌恶,“你们魏家与顾家非亲非故,少来沾边。”
魏母捂住胸口,“你怎能……你怎能说这种话,元儿也是为你着想怕你被赫连容与伤害啊!”
“我有阿爹,用不着外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