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媏纳罕地看着口吻酸溜溜的男人,找什么郎君是那倒霉摄政王的鬼主意,与她无关呀!
思绪一转,她恍然大悟,夫君这是故意逗她给她放松心情呢!
“是的,”姑娘煞有介事道,“摄政王动作快,保不齐过两日便有好多个俊俏男儿郎送入帝姬府。”
容与叹口气,委屈又可怜,“昭昭贵为帝姬,养几个男妾也理所应当,不过届时,昭昭可否怜惜为夫,保留为夫的正室之位?”
“好呀,若是我后院添进男妾,一定叫他们都听你的话。”顾云媏笑吟吟地亲亲男人的薄唇,声线温软,“我也听你的,好不好?”
“嗯。”他黑眸含笑,“诱 惑力很大。”
顾云媏乐不可支。
容与嘴角上扬,销毁密信后扣住小妻子柔软的腰肢,将她嵌进自己的怀抱,俯首吻住。
闹了一通,顾云媏依偎在男人的臂弯睡了,容与也没松开她,而是放下床帐,拉过被子给他们盖上。
小丫头这些时日为了给爹娘报仇,划定凶手寻找罪证可谓殚精竭虑,觉睡不好吃也稀里糊涂对付过去,小脸愣是瘦了一圈。
他看在眼里,却不好规劝,失去父母的痛楚他感同身受。
更何况他找回了母亲,可昭昭再也见不到爹娘,再也不能扑进娘亲怀中。
因此他能做的,便是帮她多多收集证据,想好折磨真凶的办法。
那些毒啊用利器伤人的法子啊,容与整理得清晰了然,每个人不重样,保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半个月后,顾世谦手下打听到国巫的行踪,他在回都城的路上。算算时间,凑巧会在给顾云媏准备的洗尘宴头一天抵达都城。
他离开的日子也巧,保不齐得了摄政王的指令,去捣腾什么坏事了。
顾云媏平心静气地等待,只要不出意外,大宴当晚,就是复仇的好时机!
帝姬府戒备松散,特意给摄政王的耳目留有可乘之机,通过窥视以为她不是思念双亲便是去找顾老伯爷顾老太太。
但是真正隐秘的地方,被自己人守得如铜墙壁垒。
荆芥年轻力壮,晚上不睡白天睡两三时辰足够;老龟仆更厉害,不睡觉也成,看似驼着背颤颤巍巍,实际深藏不露。
某天深夜,有不知死活的东西试图翻墙进入帝姬府,荆芥握着剑悄然逼近,忽见得一道黑影“嗖”的一下飞过他的余光。
“咔”,贼人嗝屁了。
他:“???”
老龟仆身手敏捷,完美落地,随后身躯佝偻,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一手拍拍背,“唉哟,我老咯,不中用咯。”
“……”
荆芥下巴掉在了地上。
真是看不出来,这千年老龟是有股子幽默在身上的。
总而言之,荆芥跟老龟仆合力埋了贼人。
至于没能回去复命的贼人去了哪里,贼主子自个琢磨去呗。
……
摄政王精挑细选了一拨适婚男子。
但凡这门亲事能成,无论顾云媏嫁给谁,他都能欣赏她痛苦的模样。
什么上苍偏爱,到头来不还是匍匐在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