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川重新坐下,“说罢,你都知道什么?”
言予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就是前段时间有人告发礼部侍郎郁奇林贪污受贿,我受陛下委托,调查此事。”
“这一调查,发现咱们的郁侍郎的人生,还真是格外的丰富。”
“郁侍郎,素州郁氏出生,父亲早亡,由寡母带着长大,郁奇林父亲死之前欠了一屁股账,死后家中值钱的东西都被债主拿去抵了债,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子和几亩薄田。”
“微薄的家产根本就不足以让郁奇林母子再过上以前那种奢华的生活,恰巧有个媒婆来给郁奇林提亲,对方是素州有名的商人钟大,家境殷实,腰缠万贯。”
“钟大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赚了不少钱,却一心摆脱其商人的身份,若是能和世家出生的郁家搭上关系,自家的门庭就会发生变化,于是他托媒婆给自家女儿说亲,说给郁奇林。”
“郁奇林自然是瞧不上钟家的出身,无奈钟家钱多,据以前的邻居说,钟家每次往郁家送银子,那都是一箱一箱的往钟家送,就是希望郁奇林高中以后能娶自家女儿。”
“这郁奇林天资一般,但是长相是确实挺出众,一天他在闲逛的时候偶遇曾太师的外甥女赵氏,俩人还对上眼了,几次私会下来,两人已经是私定终身。”
“钟大是做生意的,生意多,认识的人自然也就多了,有人瞧见了郁奇林和赵氏私会,并将其告知钟大,钟大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去找郁奇林的麻烦。”
“这郁奇林不仅没有因为自己所做所为感到羞愧,甚至对钟家百般侮辱,钟大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找人将郁奇林丢进河里,再往后的事情,我想你要比我清楚了。”
郁川震惊的看着言予怀,郁奇林一直对母亲宣称自己是遭仇人陷害,这才跳进河里逃生,却不曾想,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的。
母亲若是知道了这些事情,得多伤心啊。
想到这里,他对郁奇林的怨恨又多上了几分,言予怀趁机道,“给你一个帮你母亲报仇的机会,接受我的察举,和我一起,调查郁奇林,为你的母亲报仇!”
郁川沉默许久,“我得好好考虑要考虑。”
“随意,不过,留给你的时间不多,若我独自一人调查完整件事情,你就失去了这个机会,且永远不会再有机会。”
……
郁川回到家中,邻居给郁川送来一封信,说是信使昨天中午送来的,昨天中午他不在家,就请邻居代为转送,结果邻居一忙,就把信给忘了,今天中午才想起来,这不,看到他回来,马上就把信送过来了。
郁川向邻居道谢后打开信,信是他母亲写的,说是几年未见想儿子,来都城看看儿子。
算算日子,她最晚也应该于昨日到达都城,怎么到现在还没她的人影?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薄情的人影,顿时心生不祥的预感。
母亲她,不会是去找那个负心汉去了吧?
负心汉家的两只母老虎都那么厉害,若是得知母亲的身份,定会对母亲百般侮辱,母亲虽出身平凡,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他不敢多想,连忙向郁家所在的方向走去。
快到郁家大门口时,远远的看到他的母亲顾氏坐在郁府旁边的路边,正准备上前打招呼,见郁奇林的软轿停在府门口,郁奇林从轿子里走出来。
顾氏见状连忙起身,神色激动的向他跑去,“郁郎,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