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牵着艳艳,他说:
“艳艳,我和你在一起有好多话说。身边走着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全被亲热占有,这心都甜出味道来了。”艳艳笑道:
“李方群的对象来喊她,她什么也不做了,跑了。有了伴;是对象了,日子在幸福里,幸福的,愿和你在夜里走通夜。”
艳艳说完,王鸣站在了她的面前,艳艳带着疑问的眼色看着他。王鸣挨近了她,几乎贴在了艳艳的身上,艳艳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本能地推他一把,快步上了前,王鸣在后面喊了声:
“艳艳,”
“你快点,今天到茶园里,我和秋菊、陈蓝约好的,到电影院等的。”
待王鸣走近,他俩加快了步伐。
彭艳艳、王鸣已是对象,陈蓝、秋菊少来找艳艳了。她们今天约在一起去看电影,这阵,她俩站在电影院外对前面看着,在盼着艳艳。当王鸣、艳艳出现在她们的视野时,她俩高兴起来。
王鸣和她俩招呼后,去了售票口。秋菊说:
“艳艳,土地承包了,你打算做什么?我 想去餐馆做事,得早起,还工资少,我在犹豫。”艳艳问道:
“陈蓝,你打算做什么?”陈蓝说:
“我想做你父亲那行,去做服装生意,愁着没有本钱。我也在想,暂时找份工做,也不知道做什么。你现在跟在王鸣后面,你还要想什么?”艳艳说:
“那是你那么说的?土地承包了,我娘一个人忙不过来,其实,我也想找事做。”
她们的谈话里,艳艳感到土地承包到户,每个人都有了压力和紧迫感。这也好,大家都有了选择。
在进去电影院里面的时候,陈蓝悄悄对艳艳说:
“艳艳,你和王鸣在一起,他屋娘不喜欢,是旁边人说的。”秋菊说:
“我娘对我说,王鸣屋娘,反对你和他屋王鸣,艳艳,你莫管那些,王鸣喜欢你,丽丽一开始,她屋娘也反对,后来,还是同意了。”
“你们都知道了?”
艳艳得她们的话,顿时心凉了起来:王鸣屋娘反对,我和王鸣在一起?秋菊、陈蓝都知道了这事,自己还蒙在鼓里。在路上,没有看见王鸣不高兴的样子?
艳艳这样想着,在位置边,挨王鸣坐下,对他看了一眼,她没有做声。
早上,艳艳和母亲,还有喜泉、秀凤去茶园里施肥,艳艳做事痴痴呆呆的,雪春也没有问她,在干着手里的活。
宋二歪,从茶园的路上,走来,她唤了一声艳艳,见到艳艳跑来了他这里,二歪站住了,艳艳来到他的旁边说:
“二歪,你晓得王鸣屋娘,不喜欢我和王鸣在一起吗?”
“听是听说了,你知道了?艳艳,王鸣喜欢你 ,我们都知道,也许今后,他娘又想通了唻?你莫乱想。”
“你去挖茶园。”
“嗯,”二歪应着,往上面走去。
艳艳一个下午没有心思干活,收了工,彭艳艳走在最后,在茶园边的路上,她坐下,想着心事,这时,王鸣握着锄头,出现在旁边的茶园里,在向艳艳走来,唤道:
“艳艳,我来看看,你们回去了没有。”艳艳说:
“你屋茶园挖完了?”
“差不多了,今天我一个人挖,过两天要去建筑工地做临时工,今后,来茶园的时间少了。你不回去,怎么坐在这里?”王鸣走来牵她,艳艳把他的手抛开道:
“王鸣哥,你娘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事,你听说了?”
“常古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不知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艳艳说后,把头埋在了手臂上,在上面揩了揩。王鸣蹲在了艳艳旁边,手摆在了她的手臂上说:
“那是我娘糊涂,我爹是喜欢的。”
“王鸣哥,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心里难受。”
“艳艳,”
王鸣痛苦地看着她,拿出手帕,为艳艳擦着泪说:
“听我说,我对你永远是真心的。我娘也好,我爹也好,我决定的事,任何人不会让我改变。”他边说边把艳艳扶起,抱在了怀里说:“在这世上,好姑娘千多万多,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你。”
艳艳抬头看着他,已见不到了他脸上欢欢喜喜的样子,艳艳由他牵着,下了坡。
向朝花拗不过儿子,王鸣和艳艳还在往来着。别人在她面前说起王鸣和艳艳的婚事,她会把艳艳的家庭,在他人面前数落一番。王绍箫从别人那里 ,听到了向朝花鄙视彭亮的那些话,他十分恼火 ,从街上回到了屋里,推 门,向朝花不在堂屋,他唤了一声,向朝花从房里出来,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理着家务说:
“你一进屋,喊我,有什么事?”
“人家问起王鸣的婚事,你少到外面说彭亮那些。”
“听你喊我,就不对头。”王绍箫打开闷在火坑里的火说:
“你知道,彭亮是我多年的好友,本来王鸣、艳艳的婚事,皆大欢喜,两个孩子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好,我还不高兴?不好,我心里不舒服。”
“你以前对彭亮也没说什么,自从知道我对李雪春有过好感,向她求过婚,这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儿子都有对象了。”
“我问你,彭亮;他是不是流氓、劳改过?她,李雪春的长相,别人说长得好,我看,也就是那样子。看到她,我不顺眼。彭艳艳的父亲,我看不起;她娘,我也不想和她打交道。你讲,王鸣找艳艳,合适不合适?”王绍箫把手里的铁钳一甩道:
“你问得好,我想儿子的对象是彭艳艳。队里的社员,哪一个都看得起艳艳,夸着她。我和彭亮是深交,和他打亲家,我一百个满意 。你不生在这个城市,你怎么懂得?今后,不准再讲彭亮‘劳改犯,流氓的’,再讲,我会打人。”
王绍箫说后准备离开,向朝花把手一甩,扑向他说:
“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打人?你打!你打!今天,我让你打!为那个李雪春,你从来不给我好脸色,那骚货,让我一辈子不得安宁。”
“啪!”
王绍箫一耳光扇在了向朝花的脸上。他走了出去。王婆婆在午睡,被吵醒,站在门口内,伸头喊道:
“绍箫,绍箫,”
王婆婆”唉“地一声,追去坪场边。向朝花还站在屋檐下,朝天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