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至此,木灵看了看文朔,道:“你我有言力竭者,即停搬运。其后,我们再比试武艺,应能减免互伤!”
文朔闻明木灵之意,二人便在广场较起力来。只见木灵与文朔将广场两侧的石墩一个搬来,一个搬去,一个搬来,一个搬去……往往复复循环不止。金灵自知文朔与木灵皆甚力大,此番较力定难短时停止,便让青卫堡属员取来三把交椅放在广场北侧正中,与火灵、土灵各自安坐,静观优劣强弱。
场内如火如荼,各奔东西;场外如痴如魔,各怀心思。且看金灵随着文朔所在方位的变换,变换着自己的坐姿,她一会儿倚身向东,一会儿倚身向西,就好像正在观看戏里的大英雄征战沙场;火灵则一边为木灵鼓劲,一边给文朔嘲哄,好像木灵能否斗败文朔,完全取决于他的那张嘴,俨然是他在与文朔争斗较力;土灵本就猴儿性,更是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只见他一会儿站、一会儿蹲、一会儿坐、一会儿蹲、一会儿站……亦往往复复循环不止起来。
如此过有半个时辰,土灵实在忍耐不住,向木灵喊道:“木灵!你怎么比我还贪玩啊!你们再不动手互掐,我可回去睡觉了!”木灵闻言而笑,向文朔道:“文天保,我们停步收手!”此刻,文朔在东,木灵在西,广场两侧石墩仍然各为百个。可见文朔与木灵未分优劣强弱。木灵向文朔道:“我虽痴长你数岁,但此番搬运石墩却未能领先于你。足见你的实力不逊!我很欣赏你!”文朔拱手道:“多谢美言!还望赐教!”木灵拱手道:“不敢!你我互相切磋!”
土灵见木灵与文朔只顾谈话,并不交手,便再次喊道:“你们怎么还聊起来了呢?你们倒是互掐啊!”木灵无奈,向文朔拱手道了一个“请”字,继而展招亮式,以待文朔。文朔救妹心切,不再顾及虚礼,向木灵拱手道了一句“请恕无礼!”即向木灵攻去。木灵见文朔挥右拳直击自己前胸,即出右手扣擒文朔右腕,旋即木灵出左拳直击文朔前胸,文朔即出左手扣擒木灵左腕。二人交叉双手,沉足定身,再次较起力来。蹲在交椅上的土灵见状,突然仰面大笑,由椅背翻落到地。
土灵站起身,连窜带跳来至木灵和文朔近前,笑道:“我让你们互掐,你们还真学螃蟹互掐啊!你们玩呢?有意思么?……”就在土灵嬉闹之际,金灵疾步来至土灵身后,扯着土灵的衣领,斥道:“土灵,你捣什么乱啊!场外猴儿蹲去!”火灵亦来训斥土灵道:“土灵,你别给木灵添乱。一会儿文天保败了,他肯定借机说你捣乱影响了他。他不认败,木灵岂不白费力气了!”土灵不理金灵和火灵,他好像还要再向木灵和文朔说些什么,可金灵扯着他的衣领,火灵拽着他的衣袖,硬是将他驱出了广场。
文朔与木灵被三灵干扰过后,同时挣脱对方控制,向后纵去。通过两番较力,文朔与木灵皆已探知对方力道。因此再次交手,便施展武艺,攻守进退,各显其能。此番虽为斗战,但二人皆因此举非仇非怨,故而都避击对方要害,免致重伤,以至缠斗多时,难分胜负。先前,文朔本意想让木灵耗尽气力,轻胜此斗,自己早入灵寒城解救妹妹。岂料木灵力足艺精,实为强劲对手,自己难以速胜。文朔边斗边思,并无良法立赢此战。
此刻,文朔既悬心妹妹安危,又急心立胜木灵,实令其焦躁难抑。又过数合,文朔见木灵右拳直击自己前胸,索性将心一横,不去闪躲,而是在木灵右拳击中自己时,疾出左手扣擒木灵右腕,闪即右脚踹向木灵左膝,木灵见文朔用胸膛硬抗自己重拳,实是惊讶非常,当文朔扣擒自己右腕,又闪踹自己右膝时,木灵急忙向右后撤身躲避文朔右脚,文朔受木灵右拳一击,只觉胸外冲痛,胸内贯痛,两痛合并,其楚难抵。但文朔为保此次良机,强忍痛楚,旋即出右拳闪击木灵右肘窝,木灵顿觉一股刚劲贯入曲泽穴,瞬时右侧手臂麻痹无力,难以自持。文朔松开木灵右腕,纵身后跃,拱手道了一句“承让!”继而,注目木灵行举。
场外,火灵、土灵与金灵见此一幕,皆讶然挺立,警观场内,静待后况。木灵试图注力右手臂,再与文朔对抗,岂料三次努力皆未成功。木灵见丝毫提不起右手臂,自知已是无法再战。继而用左手解下自己的登峰银牌,递向文朔,道:“你可以前往灵寒城了!”文朔双手接过银牌,拱手道:“多谢成全!”
火灵见状,疾步冲入场内,向木灵恼道:“木灵,你怎么能将银牌交给文天保呢?”木灵道:“我已败给文天保,怎能不交银牌?”火灵喊道:“你没有败啊!你怎么可能败呢?你不可能败!你不可能败!你不可以认败!”木灵伸出左手拍了拍火灵的右肩,道:“文天保已是手下留情了!我们不要再说什么了!”转而,木灵向文朔道:“我们五灵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送你前往灵寒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