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在百众护卫下离开屈崛山,继续向西前行。路途上,荆迢向文朔道:“大侄子,你今天到屈崛山寨擂山拔寨,打腚掴脸,竟能全身而退,实是奇迹啊!”文朔郁悒道:“我虽无恙,可护我之人却十中有一中箭受伤。我实是愧对众人!”荆迢大咧咧道:“这点儿小伤对于习武之人算个什么啊!别把这点子小事放在心上!”
荆迢突想起一事,向文朔道:“大侄子,我老荆在绿林从来都是说话说先,走路走前,没顾过人的。可今天,我在上山前,特意向我带来的魄屠义仮下令,不许像以前那样,到了别人的地盘,还欺负别人。今天在屈崛山要给主寨三个寨主一个小脸儿!”荆迢盯着文朔问道:“大侄子,你知道我为啥这样不?”文朔诚然道:“前辈是不想激怒屈崛寨三位主寨寨主,保晚辈平安出离屈崛寨。晚辈岂能不知此理!”荆迢笑道:“知道就好!哈哈……”文朔向荆迢拱手躬身道:“晚辈让前辈受委屈了!”荆迢点了点头,满意道:“行!是个明白孩子!我没白疼你!”
荆迢甩开这个话题,向文朔问道:“大侄子,你和薛唬说了什么?他竟然不动你一根毫毛,让你离开屈崛寨!”文朔道:“前辈对晚辈情义深厚,晚辈不忍谎言。但晚辈与屈崛寨大寨主相谈之语不可公开。请前辈原谅晚辈缄默!”荆迢大咧咧道:“谁没有句背人的话!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言及至此,荆迢不再与文朔谈论屈崛山寨事。
傍晚时分,百众已离开匪寇盘踞恶域。众人在空旷之地布置行帐,生火做饭。文朔亲自查看众伤者伤情,让其众内服外敷良药,疗伤静养。
一夜平安,翌日晨,众黑衣绿布蒙面人、众黑衣黑布蒙面人、众黑衣白布蒙面人、众黑衣橙布蒙面人陆续向文朔告辞。
文朔拜送友众毕,接过侁辰代其暂时保管的蓝布剑袋,重新背负自身,驱马起程。众蓝衣蓝布蒙面人则与文朔持距而行。
午前,文朔与爻刹三侠、侁辰道众行至一座荒僻山村外。文朔遥见南方路口,有一男人坐在地上放声恸哭,不禁心为所动。文朔独自纵马向那人而去。
待行近那人,只见其年逾三旬,鼻青脸肿,衣衫破损。文朔下马,向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询道:“贤乡怎这般状况?莫非欲到匪寇了?”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见是一少年向自己询问,于是晃了晃手,示意文朔不要询问。文朔取出自己的五国行走正役职牌向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道:“鄙人是捕快。贤乡若遇匪寇施害,切告我知,我定要为民除害!”
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见文朔是捕快,急忙跪在地上,捣蒜般向文朔磕头,恸哭道:“公管救我儿子啊!公管救我儿子啊!公管救我儿子啊!……”文朔急忙扶起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询道:“贤乡之子被匪寇抢去了?”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道:“不是匪寇!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