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柄长剑下落之时,庆劭众人挺身探手接住自己的武器,旋即纵身飞离马背,剑刺众合举弟子肩臂。众合举弟子哪见过如此武艺,此等斗战。其众有人慌忙舞刀挡剑,有人急忙驱马逃窜,有人慌忙滚落马鞍。凤鸣劭字翎羽以六对九,完胜合举弟子。
庆劭与众师弟将九名合举弟子擒捉,收缴了其众武器,并让其众交出庭牌。方面青年道:“庭牌是武界庭员身份的凭证。交给你们岂不等同我们退出本庭了么?你们休想!”庆劭向方面青年道:“你们不交出庭牌,我们也不强夺。咱们两方订立《私决状》,由生者一方取走众亡者庭牌。”方面青年恼道:“好!士可杀不可辱!我们与你们订立《私决状》!”其余合举弟子闻听方面青年之言,纷纷嚷道:“大师兄不能和他们订立《私决状》啊!……我们九人已有多半受伤,不能斗战了!……大师兄,咱们不能白白送死啊!……”方面青年向众师弟斥道:“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不配做合举弟子!呸!”方面青年狠狠地啐了众师弟一口,转向庆劭道:“我和你订立《私决状》!”
侁辰见自己众徒儿徒侄完胜众合举弟子后,不甘心如此轻易放过仇敌弟子,欲立《私决状》以便报仇雪恨。如此有情有义,有胆有识的晚辈们实令其心内感动,悲情骤起。
儒辰见众晚辈在武界欲开杀戒,即向侁辰道:“大师兄,孩子们要报仇了!这……”侁辰犹豫一时,强抑狠念道:“咱们临行前,师父他老人家特意嘱咐我众不可在十叔面前毙杀武界庭员。……师命不可违啊!”侁辰长长叹了口气,转向佩辰道:“七师弟,你让庆劭他们放了合举庭员罢。”佩辰道:“庆劭他们没错。我还想伸手呢!”侁辰向佩辰温和道:“七师弟,克制自己,顾全大局吧!”
侁辰见佩辰恨意难平,无意阻止众晚辈开杀,便再道:“你虽与庆劭他们年纪相仿,但你是长辈!他们会效仿你的。你不遵师命,他们就会不遵师祖之命!”佩辰闻听大师兄如此言语,看了看其余三位师兄,欲寻帮助。可儒辰、俦辰、佶辰皆向佩辰道:“去吧!……去吧!……去吧!”佩辰无奈,只能违心向众位师兄应是,提马向庆劭众晚辈而去。
佩辰稳了稳心绪,行至庆劭面前,温和道:“贤侄,今天,你们已经教训过仇敌的弟子了。现在放他们走罢。”庆劭道:“七师叔,他们可是咱们仇敌的弟子啊!血债应由血来偿!”佩辰闻听“血债”一词,即刻勾起心中仇恨,不经意间,右手已反至背后。庆劭见状,向佩辰道:“不必七师叔脏手。愚侄们动手即可。”
此时,佩辰背后传来四师兄儒辰的呼唤:“七师弟!”佩辰回首,见众位师兄皆在观望自己。佩辰蹙了蹙眉,咬了咬牙,闷哼了一声。佩辰强转怒容为和容,向庆劭道:“咱们现在还不能毙杀武界仇敌。你忘记师祖的嘱咐了么?”庆劭道:“愚侄没有忘记。师祖嘱咐师父和师叔们、愚侄们,此途只要有十叔祖在,咱们就不可以任何方式毙杀武界庭员。”佩辰温和道:“好了!放他们回去报信罢!咱们要让更多的仇敌知道咱们重现武域了。”庆劭委屈道:“那咱们的仇……”佩辰眉间闪现一股煞气,道:“咱们的仇,早晚是要报的!”
爻刹三侠心悬文朔安危,皆飞马前行。待近一处旷野之地,发现庆劭众人手持长剑已将饭铺内遇到的众异态之人擒捉。石晃讶道:“看来合举庭员都是弱鸡啊!就这么一会儿,全被捉了!”崔绒道:“不是合举庭员弱,而是凤鸣翎羽强。”崔绒转向叶风笑道:“看来咱们的旅伴要向武界宣战了。”叶风忧郁道:“他们这是要拉四弟赴汤蹈火!”
石晃道:“只顾着听那胖蛤蟆呱呱乱叫,耽误咱们看好戏了!”崔绒道:“那厮外憨内慝,不轨之心比被擒之众更甚。他故意装憨卖傻,拖住咱们,使咱们无机相助凤鸣翎羽。以便其师兄弟取胜夺剑。”石晃恼道:“一会儿,我捉到那只胖蛤蟆,定要剥光他的衣服,用木棍穿了他的后窍,架在火上烤。”言毕,石晃回首后望,可哪有圆脸青年踪影?
叶风与崔绒行向文朔时,佩辰已让众徒侄放走了众合举弟子。叶风与崔绒皆无意合举弟子,径向文朔而去。叶风行至文朔近前,道:“四弟可参战否?”文朔道:“小弟未曾参战。”叶风看了看侁辰道众,继而让文朔去找石晃巡视周遭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