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劭将庆劭的长剑剑柄对准庆劭右手方向,继而叩击剑珌,长剑“噌”地一声飞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耀人双目。圆脸赖卓谫从未见过如此出剑的方式,惊诧得傻直了双眼。庆劭挺身稳立,探手接住飞剑,继而纵跃飞起,闪至圆脸赖卓谫面前,一剑刺中圆脸赖卓谫左肩,圆脸赖卓谫尚未回神,已然落马。圆脸赖卓谫众师弟急忙向前阻击庆劭。庚劭见众合举庭员齐冲向前,欲围攻大师兄,于是向康劭、廉劭众师弟一挥手,齐驱战马,飞剑而去。
猬髯中年见自己心爱的二徒弟中魔般直呆呆摔落马下,实是恼怒非常,旋即挥舞合举宽刀来战庆劭。侁辰见合举台图字辈庭员陆图平来战自己大徒儿,即纵马向前,飞剑出鞘,阻截其去路。猬髯中年陆图平见侁辰持剑疾来,便先发制人,一刀砍向侁辰头顶。侁辰侧马闪身,躲过宽刀,旋即一剑斩向猬髯陆图平后背。猬髯陆图平急忙反手背刀,挡住长剑。侁辰翘手斜上,一剑削去猬髯陆图平后发。猬髯陆图平突觉脑后冰凉,大骇巨惊,魂飞魄散。“啊!头还全否?”猬髯陆图平手捂后脑,俯身马背,仓皇败逃。
侁辰想起前仇,即欲擒捉猬髯陆图平。虎须莫图孤急忙拦阻侁辰道:“贤弟,手下留情!请贤弟且看愚兄薄面,放他去罢!”侁辰急道:“莫兄!我不能因你一人,而纵合举众敌啊!”
“五师弟,你等什么呢?还不出手擒捉凤鸣弟子?”突然,一羊胡中年另率二十余合举庭员由西南方小丘背后冲出,向虎须莫图孤朗声道。虎须莫图孤闻声失色,回首后望,讶道:“四师兄,您怎过来了?”羊胡中年道:“我再不过来,就乱套了!”虎须莫图孤道:“四师兄想与凤鸣翎羽交恶么?”羊胡中年道:“我们既在武界怎可违抗武盟令?我们擒人缴剑,不害其众性命也就是了。”羊胡中年向众合举庭员朗声道:“全体合举庭员齐攻凤鸣弟子!擒人缴剑!”众合举庭员应声重诺,齐舞宽刀向侁辰道众冲去。猬髯陆图平在后厉声喊道:“你们不必对凤鸣翎羽留情,其众若至近前,格杀勿论!”
合举台隶属武界地部,是正宗门派之一。门下庭员武艺虽有上下之别,但总体实力绝非等闲。在合举庭员以六十余众对战侁辰道众十一人的悬殊战力下,儒辰、佩辰与庚劭、廉劭、庞劭叔侄五人相继受伤。文朔见况,忍无可忍,拔出木剑,纵马向前,冲入战群。
文朔乘雪狮如同闪电穿行合举庭员身边,剑刺合举庭员颈部人迎穴。转眼间,五名合举庭员直挺挺倒身落马。文朔冲入战群突施奇技,瞬间扭转战局。战群外,羊胡中年向己众高声喊道:“停战!回聚!”众合举庭员闻声,即向西退去。
猬髯陆图平见一少年冲破己众胜局,心中恼恨至极。他驱马向东略行,隔着八丈远,用手中宽刀指点着文朔道:“小子,你是何人?”文朔凛然道:“文朔文天保!”猬髯陆图平道:“你安敢偷袭我合举庭员?”文朔道:“我与你众正面交锋,何言偷袭?”猬髯陆图平道:“你可知我合举庭员么?”文朔道:“小知!”猬髯陆图平恼道:“小知!你敢小觑我合举庭员!你好大胆!”
此时,众合举庭员与众凤鸣翎羽分列东西两方,持距对峙。羊胡中年重审势力,未再命令本属庭员冒进。合举庭伍中的圆脸赖卓谫见师父未回本伍,独自立马空地,便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肩,驱马向东行至师父陆图平身后,关切道:“师父,您老安好否?”猬髯陆图平见心爱的二徒弟左肩受伤流血,还来向自己问安,心内再添怜爱。猬髯陆图平温言道:“为师无碍!你伤势如何?”圆脸赖卓谫道:“徒儿一时大意,方才让凤鸣罪徒占了一点儿便宜,师父不必在意!”
羊胡中年见双方停战,分地对峙,便提马向双方之间的空地行去。圆脸赖卓谫迎向羊胡中年道:“四师伯,您看后来那小子背着一个蓝布袋!”羊胡中年道:“你的意思是凤展剑在那小子身上?”圆脸赖卓谫道:“四师伯高见!”圆脸赖卓谫见羊胡中年观望突袭少年,便转向师父陆图平道:“师父,您看那小子手里拿的是木剑。”猬髯陆图平闻言,方才注意到突袭少年手中握持的的确是一柄木剑,心内诧讶不已。
猬髯陆图平手指突袭少年,向羊胡中年道:“四师兄,那小子用木剑与咱们对战,分明是在羞辱咱们合举庭员。”此前,羊胡中年在战群外,见那少年冲进战群,将自己徒弟徒侄纷纷击落马下,却不成想其手中竟是一柄木剑!羊胡中年再次提马向东,待距突袭少年五丈许,方才驻马。羊胡中年将突袭少年审视一番后,向突袭少年朗声道:“你方才施用的是凤鸣堂绝技‘凤赐百羽’么?你与凤鸣堂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