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床里的花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方才那黑影进入屋内,竟然一点儿声响都没有,简直就是鬼魂游荡!花缀若不是一直咬着被子,恐怕早就喊出声来了!屋内恢复清净,花缀不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莫不是自己在梦里看到了鬼魂?
花缀胡思乱想时,文朔由床上起来,如猫轻步,一丝声响皆无出屋而去。花缀见文朔身行轻捷,仿佛换了一个人,更是讶异非常!
文朔行至院中一黑影迅即纵至身边,文朔道:“阿鹂,两个猴子怎样?”善鹂道:“不至鸡鸣,绝不会醒。”文朔道:“替我照顾好花姑娘。盯住两个猴子。切莫生乱!”善鹂道:“公子放心!”此时,客店屋顶有一黑影向文朔挥了挥手。文朔旋即纵身飞跃院墙之上,闪即现身屋脊之上。文朔向屋顶上的黑影道:“阿鹛,盗贼哪里去了?”善鹛道:“往西方去了。”随后,文朔与善鹛飞跃城中矮墙高屋之上,好似蜻蜓点水一般轻盈飘逸而去。
文朔与善鹛追踪一时,又遇善狼指路,三人来至城西十里外一山崖下。善虎与善熊、善豺、善豹、善犳、善狐、善獾、善貂见文朔到来,即围拢在文朔身边。善虎向文朔道:“盗贼已攀崖而上,钻进崖壁中部洞窟里去了。”文朔向山崖洞窟望了望,继而向众男卫轻声道:“阿狐与阿貂先至崖顶,以防盗贼由崖顶逃脱。阿虎与阿熊、阿豹、阿犳在崖下守候,阻止盗贼由崖下逃脱。阿狼与阿豺、阿獾随我进洞擒贼搜宝。大家切记,不可击毙盗贼!我要将活犯押回布雾县受审。”众男卫同向文朔点头。
文朔身边的善鹛见众人欲擒捉盗贼,便向文朔道:“公子,我和你捉贼去!”文朔道:“你和阿鸲、阿鹢、阿鹑、阿鸩在外围警戒。”善鹛噘嘴道:“警戒一点儿都不好玩儿!”文朔和言劝道:“别闹小脾气了!听话!”言毕,文朔腰后别插一对铁尺,善狼与善豺、善狐各背一对夜光剑,善獾背负一对冷月戟,善貂背负一对寒星锥齐至山崖下方。
文朔站在崖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崖壁,选出两条攀爬路线。文朔与善狼、善豺、善狐、善獾、善貂分配好路线,文朔率先攀上崖壁,如猴似猿般攀至洞窟边缘。文朔向内望去,只见长长的天然隧道深远处微微闪动着一点亮光。文朔先用手语向善狐、善貂道:“你们继续向上攀。”文朔再用手语向善狼、善豺、善獾道:“里面是隧道。不知其内几人。我先探路,你们进入洞口内,等我信号。”文朔旋即隐入洞窟内。善狼与善豺、善獾皆怕文朔遇险,急忙进入洞窟。
文朔隐身探行,渐渐接近亮光。只见前方是一宽阔的石室。室内有一黑衣人正在烛灯下,观看碧玉莲叶盏。“叮呤呤!”文朔身后传来铜铃响声。“什么人?”室内之人放下玉盏,吹熄烛火,厉声喊道。“你爷爷!”善狼吼道。文朔急忙喊道:“阿獾快抛‘游离火球’!”文朔语声未落,隧道内两个火球向石室滚去。霎时间,石室大亮。
善獾笑道:“阿狼,你怎么碰到警铃了?呵呵……”善狼恼道:“那贼厮将洞窟变成蜘蛛窝了!这头上脚下,横七竖八的丝线上挂满了铃铛。谁耐烦钻来钻去的?”此时,黑衣人已手握短剑立于室内。黑衣人向文朔众人道:“你们是哪个道上的人?”文朔道:“正道之人。”言毕,文朔反手身后,拔出两柄铁尺。
黑衣人见文朔手持铁尺,讶道:“你果然是捕快!”文朔道:“你既然想到了我是捕快,还要盗窃碧玉莲叶盏,看来你是‘贪饵鱼’啊!”黑衣人道:“小子!你休在我面前贫嘴。我问你,你喝了一壶药酒,怎么还如此清醒?”文朔笑道:“你喝了药酒,怎么还如此清醒?”黑衣人讶道:“你将咱们俩的酒壶调换了?”文朔笑道:“酒杯也调换了。”黑衣人恼道:“难怪我只喝了几口酒,就头晕了。……幸亏我以防万一,喝了解药。”文朔笑道:“幸亏我以防万一,事先交代堂倌,若有人请我喝酒,一定要上一样的酒壶,一样的酒杯。”
黑衣人略思,道:“那对在我身后争银锞的男女是你同伙?”文朔不耐烦道:“看来你不仅是贪饵鱼,你还是多嘴鱼。真啰嗦!你若想说,将来到布雾县衙大堂上说去。”文朔不答其问,纵身向前,用左手铁尺戳向黑衣人右侧云门穴。黑衣人见捕快向自己袭来,立即转腕挥剑斩向文朔左肘。文朔撤回左手臂,同时右手铁尺戳向黑衣人右腕大陵穴。就在文朔与黑衣人斗战之时,善狼连续飞出四支兽牙镖,分别刺入黑衣人右臂和左臂,右腿和左腿。黑衣人喊道:“你们这些卑鄙之徒竟然用暗器偷袭我?”黑衣人中镖未久,四肢渐渐麻木,无法用力斗战,被文朔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