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结果出来了,确系为父子母子关系。
得知消息的夫妻二人抱头痛哭。
“我的孩子啊,我的宝啊。”母亲哭的嗓子都哑了,哪怕是见多了受害者家属的警察都依旧动容。
“要不我还是再去找找线索吧。”蔚然哭丧着脸,面对这么痛苦难忍的家属,她觉得自己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荣瑾宁声音有些喑哑,“我去吧。”
“你……”晁将的话没说完,但她已经懂了,露出一丝微笑,表示自己没关系。
三人隔着桌子而坐,荣瑾宁给他们端了一杯水,看着他们悲痛欲绝的样子,悲伤也涌上她的心头。
在遇到重大变故的时候男性总是比女性更加不显露自己的情绪。
这位爸爸就是这样,虽然荣瑾宁已经从他的眼里看出无尽的悲伤了。但他还是尽力在安抚着妈妈。
“石先生是吗?”
“嗯。”
“节哀顺变。”荣瑾宁说这话时愣了一下,很快岔过了这个话,“您最后一面见您儿子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中午,他离开家去养老院做义工,到晚上很晚了,他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去接他,我单位有点事,就让他自己打车回来,没想到这一个电话就是最后一通电话,”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不去接儿子,他怎么会出事!都怪你!”石妈妈哭着打他。
这一幕让荣瑾宁有些恍惚。
她敛下情绪,“您儿子平时有什么仇人吗?”
“没有,我儿子向来很老实,大家都很喜欢他的,从来没听过有人讨厌他。”石妈妈激动的说。
石爸爸要平静些,他忍着悲痛说道:“我儿子这个人打小就心地善良,工作后更是尽心尽责,和周围朋友也相处的很好。我实在想不到他什么人会用这么狠毒的方式杀了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两夫妻又无法抑制的流眼泪了,荣瑾宁给他们递上纸巾,“您儿子目前还在和你们一起住吗?”
“这套房是我们给了一部分钱付的首付,本想让他结婚当新房的,但是他一直没找女朋友,然后就把我们接过来了。我们本是想着结婚就搬走,没曾想遇到了这事。”
“一直没找过女朋友?”
“就我们所知没有。”
“好的,谢谢二位。”
“警…警察同志。”石妈妈起身拦住荣瑾宁。
“还有想要告知的?”
“我们想把我儿子带走可以吗?”石妈妈的声音哽咽,已经哭红的眼睛带着乞求看着她。
但她只能拒绝,“不好意思,这是刑事案件,被害人需要留在公安,直到找到凶手。”
“可是那是我儿子啊,你们是不是要拿刀在他身上乱折腾,我不准你们乱动我儿子,听到没有!”石妈妈很激动,大声吼叫,引得警局里的人纷纷侧目,并用手指着荣瑾宁,“听到没有你们!不准动我儿子。”
“很抱歉,在找到凶手前,无法交还遗体。”荣瑾宁的态度同样强硬。
“你凭什么不让!你懂什么?那是我儿子,儿子知道吗?我只想让他入土为安也不行吗?”石爸爸拦住大吼大叫的石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