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混账!结婚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像什么样子,好好跪在这儿悔过,小星不原谅你,不许起来!”
老爷子冷着脸看着谢妄渊,怒声骂道,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谢妄渊听着脑海里忽然闪过南星从酒店离开时失望落寞的神色,眼里莫名添了几分甘愿。
谢老爷子杵着拐杖离开,谢妄渊跪在客厅里,眉目深沉,腰背挺得笔直。
走廊的角落里,谢宴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随即转动着轮椅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楼上的房间里,南星正坐在沙发上皱眉沉思。
谢宴川却忽然敲门进来。
“嫂嫂你别伤心,是大哥他自己有眼无珠辜负了你。”
谢宴川摇着轮椅进屋,眉心微蹙,柔声安慰,语调隐隐透着心疼。
南星知道他没安好心,皱眉抬眸,狠狠剜了他一眼。
谢宴川瞧出南星眼里的不屑与厌恶,眸色猛地阴沉。
“唉,我真替嫂嫂不值,明明嫂嫂那么爱大哥,他却浑然不觉,为了让老爷子放过那个姓温的女人,现在还在楼下跪着呢。”
谢宴川缓缓开口,话里话外都是惋惜。
南星听着心头微微一紧,很快却又释然。
她跟谢妄渊本就是按头夫妻,两人结婚不过是遂了两位老爷子的心愿。
他心里另有所属,她也能接受。
反倒是谢宴川极尽挑拨,心思恶毒,像极了跳梁小丑。
“谢二少有这闲工夫,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吧,其他的就不劳你操心了。”
“顺带把针扎了吧,反正时间也快到了,省得白跑一趟。”
南星微微抬眸,语调平淡至极,眼神却透着嘲讽。
说罢便转身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专门给谢宴川针灸的银针。
“谢谢嫂嫂,嫂嫂辛苦……”
谢宴川闻言弯腰卷起裤腿,满眼笑意的望着南星。
眼神流露出得意。
只可惜话还没说完,腿上变成了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
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剔骨挖肉挑筋的,他疼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嘴角不停抽搐。
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便已经满头大汗。
“不用客气。”
南星落好针后便背着手站在一旁,直等到谢宴川疼得大汗淋漓,脸色煞白,几乎撑不住,要晕过去的时候,才弯下腰慢悠悠拔针。
末了还不忘薄唇微勾,挑眉笑道,随即转过身,阔步离开。
“南星,你给我等着!”
谢宴川望着女人纤细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咬牙道。
说罢掏出手机,拨通了手下的电话。
“先前吩咐你的事,可以动手了……”
谢宴川牙齿都快要咬碎了似的,怒声冲着电话里头吩咐。
“是,二少爷。”
手下恭敬应声,最后便是一阵忙音。
“谢总,不好了……”
谢妄渊在客厅跪了好几个小时,方才起身回到书房,陆寒便满脸惊慌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