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
重要的是她今天晚上赚了老多钱了,钱钱还不能抚慰这些东西吗?
当然可以!
温窈捧着手机,看着银行卡后面那一长串的零,突然就感觉自己的人生到达了巅峰!
好多好多个零!
啊啊啊啊,她出息了?!
等下次回家,就把那个青石缸放小花园里,给妈妈插花,妈妈一定会很开心的!
至于温野,这次换个缸总不能也给他搞碎了吧?
温窈在心中如是想道,她将乾坤袋中的牛皮卷拿了出来,牛皮卷油光水滑,没有一丝褶皱,一眼看过去,让人的心中就能升起两个字——崭新!
温窈伸手轻轻抚摸着牛皮卷,发现了一丝异常,她手上的这个牛皮卷轻薄如纸,好像没有重量一般,按常理来说这是不应该的。
只不过温窈知道,面对手上牛皮卷这种略带神秘的东西,不应该也都会成为应该。
温窈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这个牛皮卷日后一定会派上用场。
只不过现在温窈并不能参透这个中的玄机到底如何。
温窈也不过分纠结,把牛皮卷卷啊卷放回了乾坤袋里,时候未到的时候就算想秃了头,也不会有半分结果,所以不要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温窈洗漱了一番,就进入了梦乡。
怎么说明天也有个杂志拍摄,拿自己最好的状态去面对,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是夜,月明星稀。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细微小缝洒进房间,给予了一道柔和的光辉。
房间内的少女,正睡着香甜,唇角微弯,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
相比于这边,陆淮生那边是多多少少有点遭罪。
在回去的路上,陆经纬一会儿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头,神色郑重的说:他是一杯奶昔,他要扶好自己,不然会撒。
一会紧紧的抱着自己缩在角落,说:自己是一朵小蘑菇,要长在边边角才不会被人摘走。
一会儿在后座妖娆扭动着身姿:说自己是一条被搁浅的鱼,扑通扑通要回海里去。
还有几次从后座探出头来,说自己是小蝴蝶,要飞到梦里的地方,然后每次都被陆淮生一把摁了回去。
总而言之,回陆家老宅的这一路并不顺利。
“你这弟弟,撒起酒疯来,还真是个人才,一会儿奶昔,一会儿蘑菇,一会儿又是鱼,后面还来个小蝴蝶,海陆空都齐了。”席洲把陆经纬扔回他自己房间的床上,神情复杂。
这加钱的活也太难干了!
再有下次,一定要让陆狗加钱加钱再加钱!
但其实说句实在话,席洲不缺钱,但为什么呢?
不争馒头争口气,老爷子整天说他没出息,可他挣的钱可有出息了!
他要一笔一分全攒着,然后等到下次老爷子骂他的时候,直接甩出来,那个场景多带劲啊!
陆淮生并不言语,狭长的凤眸看着软绵绵倒在床上几乎已经成为红种人的陆经纬,眼中闪过一丝冷嘲。
还夜店小王子,海城第一纨绔?
喝醉了酒就这副德行,真是丢人!
“大……大少爷!”门外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顺着声源处望去,是已经待在陆家将近40年的管家陆奇。
陆管家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看着眼前身姿忻长的男人,竟莫名的有些想哭。
自从大少爷正式接管陆氏之后,就再没有回过老宅了,可那时候的大少爷,也不过是个孩子啊!
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眼前身形高大的男子和记忆当中模糊的小团子,逐渐重合在一起,陆管家不禁老泪纵横。
“奇叔。”陆淮生的脸上也勾起了几分真心的笑。
“大少爷,你终于回来了!”陆管家一双浑浊的眼中含着热泪。
陆淮生微微颔首,眼底也流露着几分动容的情绪。
七岁之后他的生活几乎是从云端跌到了地底,要不是有陆管家不断的鼓励维护和支持,彼时年幼的他,也许可能真的熬不过来。
所以对于陆管家,陆淮生无疑是尊重的。
而且陆管家和陆父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这些年说对陆淮生,说一句待他如子都不为过。
“大少爷,老宅我都给您好好看着呢,这是陆家祖传的基业,只能由大少爷您来继承!”陆管家说这话的时候,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陆经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天天喝的烂醉如泥,今天还要劳烦大少爷?
“奇叔,这么晚了,您还没睡?”陆淮生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转移了话题。
看来这件事,奇叔也知道。
“人老了,觉浅,听到声音就出来看看。”陆管家笑了笑。
“奇叔,您就不怕是什么坏人啊?”席洲笑嘻嘻的打趣着。
陆管家听到这话,看席洲的眼神就跟在看二傻子似的。
这是陆家老宅,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得来的。
我看你这小子挺像坏人的……
不过陆管家看着陆淮生但面子上没有把这话说出口,甚至给了点面子,回了一句。
“甭管什么坏人,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就算这把骨头老了,也是没在怕的。”
“您身子骨看着就硬朗,老骨头和您不搭边。”席洲笑眯眯的回话。
只不过陆管家这次并没有要回话的意思,只是一双眼睛看向陆淮生。
“你回来的正好,前段时间我整理老爷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看落款是老爷二十多年前写的。”陆管家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的情绪。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距离老爷出事的那天,居然都已经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
那不就是他七岁的时候?
陆淮生莫名的就察觉到了这封所谓的信,好像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如果说自己的父亲早在二十年前就给他写了信,那么是不是代表着他早就知道那件事情会是什么结果。
只是为什么这封二十年前的信,这么多年都杳无音讯呢?
“奇叔,你确定是二十年前的信?”陆淮生微微皱眉。
“是啊,大少爷跟我来一趟吧。”陆管家迈着步子就要往外走。
走到门口处的时候,陆管家顿了步子,看着无所事事的席洲,笑了笑。
“小伙子,我看你挺闲的,要不顺手帮我这把老骨头照看一下二少爷?”
席洲:!!!
这是怕他偷听,故意给他找事情做吗?
他席洲才不是这么没品的人!
席洲顿时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要是他也老个二三十岁,现在高低得撸起袖子和陆管家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