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宁更难过了，她安静地蹲在地上，无助地叹息，“陆渺渺……我好想抱抱你呀……”

陆渺的视线，从房间的角落转移到了面前的地上。

欢宁再次怀疑，他是不是能够看到自己。

等她说完那句“好想抱抱你”之后，陆渺就红了眼眶。

离得那么近，欢宁很容易观察陆渺的状态。

他似乎过得不是很好，脸上胡子拉碴的，面色也有些暗沉，这和她记忆中那个陆教主差异很大。

看到陆渺似乎要落泪，欢宁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站也不是蹲着也不是，看得到却触碰不到他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姐姐。”陆渺哑着嗓子开口，“你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嘛？”

欢宁愣在原地，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渺从床边起来，也蹲在了地上，和欢宁面对面的蹲着。

这下欢宁不再怀疑了，他确实可以看到自己！

欢宁一下子雀跃起来，“陆……”

“应伯父看不见你，只有我能看见你。”陆渺泪眼婆娑的，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那么多的眼泪可以流。

“你是要走了……是吗？”

他嘴唇颤抖着，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测，可他想到昨天做的梦，还是选择顺应天意。

“姐姐，如果你要走的话，就安心走好了。”

欢宁被他的情绪感染，脑海中又出现新婚之夜求她不要离开的陆渺，也跟着红了眼眶。

她哽咽着摇头，“不、不是的……”

他吸吸鼻子，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管是作为拥有姐姐的陆渺，还是作为拥有姜姜的姜弗微，我都很幸福。”

说完，他擦去自己的眼泪，又颤抖着伸出手想给欢宁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