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传出一阵蟋索的声响后,然后是一道沉闷的‘咚’声。
贺繁鱼连人带被子摔到床下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懵了。
傅云珩先她反应过来时,将她从地上拉了回来,打量着她蹙眉道:“你躲什么,摔到了吗?”
贺繁鱼摇了摇头,男人看着她呆滞的模样,很不相信的检查了她的头。
“不会摔到头了吧,怎么看着傻了。”
这话让贺繁鱼恢复了理智,一把将他落在自己头顶的手掌扯了下来。
“你才傻,我都说没摔到了,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她刚才只顾着躲了,忘记这床太小了,直接就翻了下去。
还好她身上裹着被子,当时整个人掉下去的时候声音大,所以她被吓了一跳。
傅云珩见她还有气势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生气了。”
她看着像是不生气的嘛?
谁这么大了掉到床底下,都会觉得丢人吧,更何况自己面前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没生气,只是你揉我头不舒服。”
女人嘴硬的小声的嘀咕着,傅云珩倒是真没有再揉她,拿被子将她裹好,然后拉着她躺回到了床上。
“我还是去睡沙发吧,这床太小了。”
贺繁鱼挣扎了一下,却没有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傅云珩勒在她腰间的手臂却下意识的紧了紧。
低下头,呼吸肆意的打在她的头顶,笑道:“沙发坏了,你就睡在这里。”
这多多少少有点不讲道理了。
贺繁鱼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虽然她来时也没想到自己会住下,可是现在显然她已经走不了了。
自己被男人牢牢的在怀里拥住,一抬头两个人的呼吸彼此就纠缠在了一起。
“你只要不乱动,我们就好好睡觉。”
傅云珩的话里带着隐隐的笑意,微抿的唇瓣轻触着女人的额头。
又软又痒,还有一丝奇怪的暖意。
贺繁鱼下意识的把头低了低,整个人一下子贴在了她的胸口。
她的呼吸肆意的打在男人的锁住间,温热的气息又回打在她的脸上,脸颊只觉得一阵阵的滚烫。
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锁骨,男人的心跳强烈的在自己耳边回响着。
贺繁鱼抿了抿干涩的唇,小声的嘟哝道:“谁乱动了。”
她根本就没有动好不好,就是动也是被动。
只要这个男人不逼自己,她根本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还不是他……乱动,乱摸人。
“那我们都不乱动。”
头顶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傅云珩低沉的声音透着性感和压抑。
“我想要你。”
可是这里是医院,闹出动静来很不合适。
刚才他还觉得这个床小有小的好处,但现在两个人紧紧的贴着,他真的有些难熬。
“傅云珩你……”
贺繁鱼一听就想要挣扎下床,奈何男人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一双深邃的黑眸幽静的盯着她:“你只要别乱动,我是不会干什么的。”
“不过你要是非要挣扎的话,那我就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控了。”
男人说着,暧昧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尖,有些惩罚的警告道:“医院可是不隔音。”
这下贺繁鱼真的是一点都不敢动了。
整个人僵在了病床上,任由男人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双手只能防备的抵在他的胸前,让自己和他勉强拉开了一丝距离,咬着唇道:“你可真不要脸。”
头顶传出一阵阵男人的低笑声。
傅云珩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哼了声道:“那是当然,我可是男人,要脸还怎么追老婆。”
周亦琛别的不靠谱,这点还算是可以。
尤其是说男人不要脸这事,要脸还真不太行。
他以前就是太要脸了。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病了我来看看而已,我就是来探病的。”
贺繁鱼把头往下埋了埋,利用身高差让人看不到她脸的羞涩。
只要她不承认,她就还能继续嘴硬。
“嗯,那我们已经不光有百日了吧,小鱼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你听到我生病了,很担心我吗?”
傅云珩的下巴一直抵在女人的发顶,虽然轻轻阖着眼,但是每说一个字时呼吸都不由的沉了几分。
这话问出来,还是会控制不住的紧张。
他把这份紧张转化为行动,勒在贺繁鱼腰间的双臂不由的收紧,像是抱着一个大宝贝,怕她会随时跑掉一样。
“没有,我只是,普通朋友我也会来看的。”
“呵,嘴硬,再嘴硬我就要让你看看,到底是你硬还是我硬。”
贺繁鱼: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不动开黄腔行吗?
贺繁鱼顿时闭了嘴,这个时候她才不会傻的去和他比谁更硬。
病房内很快出一阵寂静。
随着夜色加深,很明显医院里的人也跟着睡着了。
贺繁鱼看着窗外斑驳晃动的树影,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男人看着怀里女人安静的睡颜,半晌才勾了勾唇轻笑:“贺繁鱼你能来看我,真好!”
本以为换了地方的自己多少会认床,结果一觉醒来后,贺繁鱼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到了大亮。
身边的男人早就没了影,这个窄小的床自己大咧咧的躺了中央。
几乎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坐病床上坐了起来。
“你醒啦。”
这低低又哀怨的声音,熟悉的把贺繁鱼给惊了一跳。
卜灵已经将早餐放到了桌上,勾着唇角皮笑肉不笑道:“大半夜把我一孕妇扔在家里,跑来见他也就算了,贺繁鱼你竟然还敢夜不归宿,你,你真是太没出息了。”
这才离婚多久啊,当天滚到床上去也就算了,这咋在医院还滚着呢。
“傅去珩人呢?”
贺繁鱼没有心思听卜灵对自己的奚落,紧张的看向病房内。
在确定男人真的没有在病房里时,惊慌的便要下床去找。
卜灵翻了个白眼,慢悠悠道:“你急什么,你的情郎没失踪,不过就是下楼做个检查而已,看把你吓的那个样子,真是……没出息到底了你。”
听到她的话,贺繁鱼这才松了口气,跌坐回床上看向她道:“他毕竟生病了,就算是离婚了,我也该问问吧,到是也不用无情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