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人多，他必须撑着，事实上他后背早就湿透了，全是冷汗。

在他的注视下竟然还有人能够将纸条塞进方昊的面前，如果对方下毒呢？

想到这里，张毅心里是一阵的后怕。

“我自己去和程老爷子说吧，免得你挨批。”方昊本来就不怎么出门，难得出门逛逛放松心情自然不想身后还跟着一大堆保镖。

可现在总有人对他不怀好意，他也只能舍弃点自由空间。

听说阿里马出门带六个保镖还是有人敢对他开枪，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日子的。

“老板，那纸条上写了什么？”

“小心女人。”

“嗯？”张毅楞了下没反应过来，再次问道：“老板，你说什么？”

“我说纸条上写了小心女人四个字，别说是你，我都还一脑子浆糊，我身边除了程紫馨，再有女的就是偶尔会去找崔莹安排公司的事务，你说对方搞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两人交谈在这时陷入了沉默，方昊想不通，张毅也同样也想不通。

张毅不是什么道德君子，甚至在做特勤生涯中见过太多的男娼女盗蝇蝇营狗苟的事，可接触方昊大半年，他对方昊是真的无比佩服。

换做是他自己有方昊现在的成就，别说全部就是一半，张毅都觉得他应该会放飞自我了。

可是方昊没有，甚至待在实验室的时间比睡觉的时间都多。

一连四五天，张毅联系了不少人，甚至交通指挥厅里都快把半个市区的监控录像都查完了，都没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不仅是监控，当他们把衣服上的指纹提取出来后，竟然发现根本没有档案。

要知道大明实行了二代身份证中，办理时就需要输入指纹。

而就在张毅彻底失去了线索时，方昊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说意外也不绝对，可是这个时机似乎太巧合。

看着来电显示，方昊深吸了口气接起了电话：“喂，我是方昊。”

“方昊，我是王馨雨，我回天心县了，那个……你明天有空么。”

“怎么了？”

“我、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上次救了我的事。”一句话没说完，王馨雨已经带起了哭腔。

方昊的手指在桌上来回敲动，思索了一会后用正常的语气说道：“可以啊，地方你选呗。”

“那老地方行吗？”

“你是说董家菜馆？”

“对，我还怕你忘了。”

王馨雨的声音忽然欣喜了起来，似乎对方昊能记得他们曾经一起经常吃的饭馆非常开心。

“哪能呢，董家菜馆的菜一直都很好吃，”方昊呵呵笑道：“那明天什么时候？”

王馨雨犹豫了会道：“晚上行吗？”

“行，没问题。”

挂断电话，方昊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看着就放在桌面上的纸条，他的内心有一丝丝的纠结。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