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重眼底浮起冷意:“哦,这么快就挺不住了?便宜了他了。”
月落道:“消息说,几次皇上都快不行了。要不是皇后令人下重针,早就……”
裴千重点头道:“再撑几日就行。左相那边呢?”
月落从怀里掏出几封密信,压低声音:“左相一直要和殿下密谈。属下按着殿下吩咐,一直打哑谜假装不愿意谈。左相急了。”
裴千重看着月落手里一沓厚厚的密信,似笑非笑:“他倒是不怕担上结党的罪名。”
月落冷笑:“左相这只老狐狸坐不住了。他除了投靠殿下外,还能投靠谁?”
裴千重将信丢回给月落,冷冷道:“替本王看了,然后告诉他。本王愿意听他想说什么。”
月落点头,又无声退下。
书房又安静下来,裴千重继续看着墙上的军行图,眸色深邃。
……
一连两三天,魏无姜一直在悉心照顾父亲魏铁军。在她的针药双管齐下之下,魏铁军手臂上的伤口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魏铁军有女儿在身边伺候,成天高兴得眉开眼笑。
他逢人就夸赞自己女儿的医术好,自己有福气。惹得不少军中上了年纪的将军们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魏无姜不但给父亲治伤,还给他细细把脉,查出不少暗藏的旧疾。
魏无姜对症下药,几贴药下去,魏铁军的脸色好多了。
魏无姜道:“父亲常年征战,旧伤添上新伤,再加上此次抵御西戎费心费力伤了元气,这才满头白发。”
“女儿一定会尽心为父亲调理,等父亲好了再回京。”
魏铁军欣慰大笑:“好好好!对了,军中不少老兵也有旧疾。女儿你如果有空就给他们也瞧瞧。”
他挥了挥完好的手臂,道:“父亲没事。你看为父这几日吃的好,睡得香。精神头比十年前还好呢。”
魏无姜心中又高兴又心酸。
如果自己早点学会《毒经》的话,父亲是不是更康健一点?
不过她很快将这念头压下。因为现在也不晚,父亲魏铁军虽然旧疾多,伤了元气,但她灵药在手,又学了金针刺穴大法。
她相信能一点点医治好父亲,让他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