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一生病就比女人还娇弱这事，顾绍旭曾经嘲笑过他很多年，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是这副德行。

莫名的，她有点想笑。

“你放糖了没有？”苏钰问。

顾绍旭再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尝一口，看能不能尝出我放的什么糖”。

苏钰喝了一口，脸上有了笑容，“冰糖”。

顾绍旭继续舀了下一勺，“这瓶水挂完，我们回岳州，让小雪和阿铭在这边玩”。

苏钰想说些什么，被顾绍旭送过来的粥给堵了回去。

南瓜粥是邹灵均在一旁指导着顾绍旭熬的，熬的软糯香甜，苏钰一口气吃了两碗。

在回岳州的飞机上，顾绍旭躺靠在苏钰的肩头，看着机舱外如仙境的云海，问，“阿钰，我不是许了你一生自由吗？你干嘛还要去触碰爱这个洪水猛兽？伤人又伤己”。

苏钰微微抬了下眼皮，勾唇一笑，“我就是想知道爱情是不是真的不可说，一说就错，这下知道了，真是不能说”。

“我都没问过你，你为什么不想结婚？”

当然不是不想跟她结婚，而是不想跟任何人结婚。

苏钰想了想，说，“因为跟以前那些女人，不到三个月就腻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觉得我做不到跟哪个女人能过一辈子，到时候结了再离，牵扯两个家庭，麻烦，要是有了孩子，对孩子也不好”。

“那怎么又说要跟我一辈子？”顾绍旭是用完全放松的心态问这句话的。

苏钰笑，“被逼无奈”。

顾绍旭也跟着笑起来，她知道这才是真实的苏钰，护她一辈子周全是真的，当初不爱她是真的，曾经想过如果她喜欢上了别人，那个人他又觉得不错，便会放她走也是真的，后来爱上她也是真的，只有那半个月对她的冷落不是他真的想那么做。

苏钰护她护了27年，即使在误会她给他戴了绿帽子的情况下，也还是想着给她体面，这不比说一万次‘我爱你’更值得被称作爱吗？所以，爱，真的是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