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开口。

“传闻天地未开的混沌之时，混沌中孕育了三千神魔，其中有一尊神魔掌空间道则，后于盘古开天时身陨，化作了先天十大灵根之一的空心杨柳...”

那杨柳桩，仍旧没有搭理周凡，但如神临尘的周凡，却清晰的感觉到，杨柳桩体内的那一股混乱意识，也就是那一枚元神碎片，在他说着这些之时，产生了剧烈波动。

这说明，周凡此时说的这些，应该是触动到了他。

他似在回想什么。

似在努力找回他的记忆。

这种情况，让周凡眼中，闪过道道精光。

他继续开口。

“鸿钧告诉了你什么？”

“鸿蒙界海又是什么地方？怎会将你伤的如此之重？”

“那所谓的阴混沌，是不是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一片混沌海？”

“洪荒天地所处的那片混沌海，是不是就是你执念所提起的阳混沌？”

“阴混沌与阳混沌，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否就是混沌的阴阳两面？难道混沌还分阴阳？”

“那所谓的鸿蒙界海，是否就是分隔阴阳混沌海的界线？”

......

周凡在不停提问。

他此时问的这些，都是这近十年以来，他透过杨柳桩执念所传导而出的零碎信息，抓住的一些关键词。

他对那些信息，进行过大量的整理分析，最后延伸出一个又一个的猜测。

而随着他问的越来越多，那杨柳桩的元神碎片，波动的也越来越剧烈。

周凡能察觉到，杨柳桩那原本无比混乱的意识，随着自己问出了这些问题之后，似乎也渐渐地开始有了一些逻辑。

也就在那意识开始出现逻辑之时，周凡强忍住了自己直接搜魂那意识的念头。

这般恐怖的存在，他不敢想象对方拥有何等莫测的手段。

他既担心自己强行搜魂，会给自己带来伤害，也担心若是自己一个掌控不好，就让杨柳桩那好不容易才复苏过来的一点意识，被自己给玩没了。

周凡可没什么信心，能将其意识玩没之后，再一次让他复苏到现在这般状态。

也就在这时，一道虚弱无比的声音，响在周凡耳边。

是那杨柳桩的元神碎片在‘开口’。

“贫道...正是杨眉！”

“敢问道友可是混沌至宝混沌珠的执掌者？”

听闻此言，周凡面上虽仍旧一片云淡风轻般的平静无波。

但他脑中，却思绪万转。

如他所料，看来这杨柳桩果然就是杨眉。

“你怎么知道混沌珠在我手中？”

周凡一边梳理着涌入自己脑中的万般思绪，也在开口反问。

“是盘古留在不周山顶的执念告诉我的，他说贫道穿越鸿蒙界海，找寻可破阳混沌大劫之人，此行必然会是九死一生。”

“若贫道有复苏之日，那便证明贫道已成功穿越鸿蒙界海，抵达了阴混沌。”

“而贫道复苏之时所见的第一人，便是执掌阳混沌混沌至宝混沌珠之人，阳混沌的一线之机，便应运在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