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谢与已经吃完了,正低眸看着手机。
昨晚他发了朋友圈后就没再去看。
早上起来,已经积攒了一堆红点消息。
在他刚发出的那条朋友圈之下。
除了集团中层以上的点赞评论之外——
【谢渡】好闪的烟花!还有两个!
【沈遐】帮你们查过了,中心区的民政局明天八点开门。
【谢骁】回复【谢渡】小渡你去查查眼睛吧,这不是只有一个烟花吗?
【谢骁】回复【沈遐】什么,明天就要办婚礼了吗?
【谢骁】这是哪里的烟花,很好看[大拇指点赞]
【谢渡】回复【谢骁】……堂叔,我眼睛很好。
是谁脑子不好,谢渡不说。
而谢与目光往上。
现在刚到八点半,已经有人发了新朋友圈。
深红的结婚证叠在一起。
……真结了?
谢与屈指,返回到聊天界面。
礼貌又客气的询问。
【谢与】钟寄绵被你抓住把柄了?
【谢与】你拿什么威逼利诱的?
蔺殷秒回。
【蔺殷】?
【蔺殷】她爱我。
谢与侧头看了眼窗外的天。
挺好的。
蔺特助都开始说胡话了。
郁惊画还在小口咬着做成兔子形状的奶黄包,看了眼时间。
“你先上去换衣服吧。”
“等会儿要迟到了。”
谢与抿唇,将手机放到桌面上。
怎么还要上班?
往前几年没迟到早退过一次、连年假都不休的谢董,此时坐在餐椅上,拧眉认真思索。
什么时候能退休?
谢家人的技能点都很奇异,谢降有绝对音感,任何乐器学得都飞快,谢与理工科成绩优异偏偏一头扎进了哲学领域。
谢渡更是对集团事务避之不及,恨不能直接住在实验室里。
于是。
谢与想了一圈,发现就算他想提早退休,也没人能接班。
他屈指轻叩桌面,倏而低声道,“我之前培养过专门的经理人。”
郁惊画嘴里咬着奶黄包,困惑看他。
就见男人神色淡淡,语调从容,“我年纪大了,该将重点转移到家庭上,而不是集团事务中。”
郁惊画:“?”
刚走近餐厅的谢栾:“?”
搞不懂。
二十八岁“年纪太大”的谢董,是打算找那位四十岁的经理人接手执行工作吗?
-
谢与还是上楼换了衣服。
郁惊画洗干净手,也跟着进了衣帽间。
挑出一条和谢与衣服相配的领带。
她微微仰起脸,细白手指熟练翻飞,认认真真打了个很漂亮的领带结。
刚想退后一步,看看有没有歪。
谢与就将她压在玻璃门上,低头吻了下来。
郁惊画唔了一声,腰被谢与的手掌圈住,指尖若有似无的揉捏着,让她整个人只能贴上谢与。
呼吸交织。
谢与吻得很温柔,勾缠住柔软舌尖,连压下的力道都是轻缓的。
等将人吻到呼吸略微急促。
他才微微松开。
嗓音低哑,“画画宝贝。”
郁惊画攥着他胸前的衣料,很软地嗯了一声。
又感觉唇角被亲了亲。
谢与低低出声,“今天没有安排的话,陪我去上班,好不好?”
陪他上班?
不太好吧……
郁惊画有些犹豫,下一秒,谢与的唇又贴了过来。
纠缠片刻。